工部年年都在修建堤坝,今年倒是与往年不同,竟然提出要让墨城多拨一些银子。
拨银子,就意味着要让国库出钱。
墨潏尘没有半点反应,墨潏阳瞧了半天,示意夏榴该发话了。
夏榴会意,上前一步,对墨城道:“皇上,臣以为,工部尚书说的有理,往年施工虽是有用,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工部尚书的提议,倒是颇为有理。”
墨城转回身来,皱着眉,似乎在考虑此事的可行性。
“落王,国库现在的情况如何?”
话既然已经问到墨潏尘头上了,墨潏尘自然也不会再装傻:“回父皇,近几年风调雨顺,税收顺利进行,现下国库充盈,若是要多拨些银子给工部修建江南堤坝,自是没问题。”
墨城点点头,并没有任何怀疑:“那你便先查清国库中的库存,然后与工部商议,拟一个奏折,递上来朕看看。”
“是。”墨潏尘答应了下来。
答应得这么干脆!也不知是面上装得好,还是真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陷阱里了。
墨潏阳一直盯着墨潏尘的反应,心里不屑得很。
“对了,等朕批了奏折,垣王,你既是在门下省,便一同参谋参谋此事。”没想到的是墨城突然又提到了墨潏阳。
墨潏阳骤然被点名,心下一慌,面上却不显,走出来道:“是,父皇。”
夏之柏在武将行列没动作,只悄悄望向墨潏尘,又望向涂嵩。
涂嵩示意夏之柏不要开口,先暂时观望。
下了朝,墨潏阳罕见地主动上前来找墨潏尘:“二弟,此次江南赈灾款的发放,是要麻烦你了。”
墨潏尘笑着给墨潏阳行了一礼:“皇兄谬赞了,为朝堂分忧是臣弟的本分。”
“父皇今日吩咐了你我一同处置此事,这怕是我们第一次合作吧?”墨潏阳脸上只带了浅浅的笑意,并没有露出半分得意或是自傲。
墨潏尘也不慌:“是,臣弟年纪轻,还望皇兄多多照顾。”
“好说好说!”墨潏尘爽朗地大笑起来,让旁人看了,还真是觉得这两人是好兄弟呢!
墨潏风和楚秋站得离墨潏尘两人远着,但是光看墨潏阳的反应,墨潏风也知道墨潏阳在做什么。
“殿下?”楚秋也看到了墨潏阳和墨潏尘的相处,“今日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先回去再说。”墨潏风收回了眼神,转身走了。
等到墨潏阳终于走了,墨潏尘上了马车,脸才松了下来。
逸竹在旁边看着都累得慌:“殿下,垣王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今儿突然来找您了?他说的和您合作一事又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事情到了罢了。”
“事情到了?”逸竹不明白墨潏尘的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墨潏尘没有要回答逸竹的意思。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落王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是品王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