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为他的算计沾沾自喜，自以为靠着这个奸计，就能拿捏住吕瑞龙。

陈瑞清一听，便感觉有些不靠谱。但是，为了不再挨巴掌，他不敢再提出半个字的质疑。

……

次日，一大早。

左忠武刚一进办公室，秦风就来了。

“哟呵！疯子，今天你来得挺早的啊？”

“我平时来得不早吗？”

“平时？自从你当上了特案组组长，没人管得了你之后，你哪天不是快吃中午了，才来办公室啊？”

“蛮牛，咱们是警察！警察的职责，是要办案，不是坐在办公室里，一份报纸，一盏清茶，搁这儿吹空调。”

“那你今天来这么早，是来看报纸，喝茶，吹空调的？”

“滚犊子！”秦风翻了个白眼，说：“自从咱们特案组成立，立下军令状，到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还有不到两个星期，时间就到了。到时候，要是破不了案，咱俩都得把身上的这身警服给扒了，回家种红薯！所以，今天咱们得去收网！”

“收网？”左忠武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秦风，问：“你的意思是说，现在就去把吕瑞龙抓了？”

“不是抓吕瑞龙，是去抓甘玉婷案的凶手！”

“甘玉婷案的凶手？是谁啊？”

“跟我走就是了，记得带把锤子。”

“带锤子？”

“对！”

“怎么又是带锤子？”

“当然是砸门锁啊！”

“又砸门锁。”

“不砸门锁，怎么进屋？不能进屋，怎么收集证据？要是收集不到证据，怎么确定犯罪嫌疑人？怎么抓人？”

秦风开着帕杰罗，带着左忠武去了荒沟村。

杀害甘玉婷的，是荒沟村的一个老光棍，五十多岁了还没娶到媳妇。他叫林二狗，就住在村边上。

林二狗已经外逃好久了，秦风知道，过几天他要回来给他老娘上坟。就是这次上坟之后，林二狗就会直接消失，直到好几年后，才会因为犯别的事情被抓。

秦风带着左忠武到了一间土墙黑瓦的房子面前，指着那大门上锈迹斑斑的小铁锁说：“砸吧！蛮牛！”

“这房子的墙壁上都长草了，是嫌疑人的家？”

“是的。”

“嫌疑人叫什么啊？”

“林二狗。”

“你怎么知道林二狗是嫌疑人？”

“这段时间走访调查出来的，林二狗的嫌疑很大。至于是谁告诉我的，我得替他保密。毕竟，甘玉婷这个案子，是个命案，还牵扯到了夜玫瑰。那个线人，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都不能说？”

“不能。”

“上次你带我们去东郊仓库，找到了王小翠和甘玉婷的尸体，也说是线人告诉你的。那个线人，和这次的线人，是不是同一个线人？”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你爱猜不猜！”秦风抬腿就是一脚，踢到了左忠武的屁股上，命令道：“赶紧拿着你的锤子，砸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