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初鲲鹏如果真的要帮自己夺得混沌钟的话，金凌也会想办法让鲲鹏变成自己的敌人的。

无他，相对于一个反复无常的鲲鹏来讲，金凌还是觉得数量庞大的妖族更加有价值一些。

除此以外，行走在这片天地间，金凌还是不太想让自己的名声变得恶臭的。

最少不能是因为鲲鹏而变得恶臭。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缓缓摇头之间，带起一阵锁链碰撞声的鲲鹏，笑的很是难看。

“没什么用，就是有点好奇而已。”

对此，金凌只是轻笑一声，颇为随意的耸了耸肩。

“我要是告诉你的话，你能给我一个痛快吗？”

看着那功德金光逐渐消失的金凌，鲲鹏默然了许久之后，带着些许试探的向着金凌问道。

嗯，鲲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前路，已经没了半点生机。

原本那还能作为自己倚仗的妖族，在自己抢走河图洛书，并控制着混元河洛大阵向帝俊刺出那一剑的时候。

妖族，就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仇敌了。

故而，此时的鲲鹏，只希望自己死的不要那么痛苦。

“罢了。”

见此，金凌突然释然的一笑，站起身来后，背着一双手的金凌，在鲲鹏那充满了希冀的眼神之中，缓声说道。

“其实我也没那么好奇。”

闻言，鲲鹏的脸皮几乎是肉眼可见的一抽。

对此，金凌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的继续向着鲲鹏补充道。

“你应该是不会死的，最少，你的意识不会轻易消亡。”

上前两步，看着眼前的鲲鹏，金凌继续说道。

“你的元神，家师要亲自处理。”

说到这里，金凌伸手戳了戳了鲲鹏的肩膀。

“而你的身体，则是会被我交给妖族来处理，据我所知，东君和陆压此时就在太阳星上修行呢。”

“知道了。”

静静的听完金凌的话，鲲鹏神色平静的向着金凌说道。

能怎么办呢？

鲲鹏很清楚的知道，无论是求饶，还是别的什么，都不可能改变自己如今的境遇。

“其实，你要是没有背叛妖族的话，此时你说不定还是妖师。”

最后拍了拍鲲鹏的肩膀，话音落下，金凌也转身向着塔外走去。

“如果是你，站在我的位置上，面对混沌钟，你会选择无动于衷吗？”

而就当金凌的脚步即将踏出妖师塔的那一瞬间，却听鲲鹏突然向着自己质问道。

“如果我是你的话，巫妖两族根本不会走到如今的这般地步的。”

脚步微顿，金凌缓缓抬起头来，望向塔外光景的同时，头也不回的向着鲲鹏说道。

嗯，金凌此话，还真不是信口开河。

毕竟，在鲲鹏成为妖师的时候，巫妖两族的矛盾，还远远没有到如今这般不可调和的地步。

那个时候的洪荒，也有着更多的可能。

最起码，今天金凌想要为天庭做的一切，在鲲鹏的那个时代，更加容易实现。

“可惜，我不是你。”

话落，金凌回头瞥了鲲鹏一眼之后，身形便直接消失在了鲲鹏的面前。

默默的望向金凌方才所站立的位置，鲲鹏默然了许久之后，惨然一笑，颇为渴望的忘了一眼那窗外的阳光之后，鲲鹏重新闭上了眼睛。

事已至此，多说何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