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本宫再不济也是你的庶母,言语中也应该有些尊重。”季娆看到谢觅她这张脸就来气,“就算本宫有再多的不对,自有皇上和皇后娘娘教导,轮不到你一个公主说三道四。”
季娆对着她趾高气扬,就宛若当初她在女蛮时,被兄长的妻子各种刁难嫌弃,还好有兄长在旁边开脱,可她的心里还是不满。
兄长,为何要娶那样的女人做妻子?
如今她自然对这个谢觅不喜欢,凭什么她能享受偏爱?心安理得的接受陛下给她的一切。
谢觅的一生都应该为国家而奉献,就如当初的自己,谢觅也要遭受颠沛流离,离家之苦!
“丽妃娘娘说笑了,儿臣怎么敢对您说三道四?只是您无端的责打无罪宫妃,也无协理六宫之权,您从未把皇后放在眼里,藐视中宫,又怎能说儿臣的不是?”
“……”季娆耸肩冷笑,“真是巧舌如簧。”
“皇上与皇后管理后宫体恤民下,从未责罚过无罪之人,丽妃娘娘做出这种事,言行相悖,看来不仅藐视中宫,甚至连……”
“本宫自然会向皇后请责,皇后如何责罚臣妾,自然不敢有怨言。”说着,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身后低位分的宫廷嫔妃也陆陆续续的离开。
面对季娆吃瘪,谢觅的心情好了许多。
……
“觅儿怎么有空来见为父?”
谢修先是退下嫔妃奴仆,随后在毫无仪态的躺在软榻上,拿着桌上的白玉酒壶开始倒酒。
谢觅能听到哗啦啦的酒声——
“父皇,烈酒伤身。”谢觅不敢上去制止他的行为,只能在旁边劝谏,“在儿臣的眼里,父皇的健康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只要父皇龙体康健,儿臣哪怕死了也死而无憾。”
谢修倒酒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轻笑道:“说这么好听的话哄朕,又来找父皇讨什么东西?”
“父皇。”谢觅露出小女儿家的娇羞。
故意的将视线下移,手上的小动作也多了起来,“儿臣心里面只有父皇,只愿父皇的身体康健比什么都好,儿臣仅仅只是奢求这些了。”
谢修相信她嘴中的话。
三番两次的救他于危险之中,每次受了伤也是强忍着,更别说这十几年的亏待,流落民间受尽了多少的苦楚,就算是偏疼谢觅一些也是应该的。
“就你嘴甜。”谢修无奈的摇头,谁让谢觅是自己唯一的女儿,更别说她是如此的懂事听话,“只是你已经过了十五,该为你许一份好姻缘。”
谢觅的笑容瞬间僵住,赶忙掩着帕子。
“父皇又在取笑女儿,女儿不是说过了哪都不去,要在父皇的膝下已尽孝道,而且父母在不远游,女儿自然也要尽心竭力的伺候父皇,难道父皇舍得女儿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