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雨图的话音刚落,世界恍然都寂静了下来。
“噗嗤。”有人不禁笑出声,引来周围的瞩目。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冒出笑声的人忽然想起脑海里的人的身份,慌忙辩解。
但出现这种反应的不止他一人。
“哈哈哈哈!”
一个满脸长着粗狂胡子的男人放肆大笑,惹得同个房间的其他人对他频频注视。
“这可太搞笑了各位!”胡烈肆意的嘲笑脑海中的人,“我还以为你要做什么大事,结果搞半天就憋出这一句话?”
他也不管那人听不听得见,自顾自地继续鄙夷道:“你以为你是神啊?弄出这么大动静就为了给我讲个笑话,真是辛苦你了。”
“你要只想说这个就赶紧回家做大梦去吧哈哈哈!”
胡烈的地位和实力足以支撑他的狂妄,其他人可没有这种胆量公开表达轻蔑,但心中怎么想的就不为人知了。
像胡烈这种抱有讥讽态度的人不在少数,大多只是不敢明面得罪丧钟罢了。
完全不相信,趁着对方看不到的一些人也在各自偷摸着笑。
除去对此嗤之以鼻的人们,另一群人却不这么看。
“你们觉得丧钟的话是认真的吗?”岳凝善作为领导人,心中考量更多。
“人类史以来不少有放言摧毁异能的人存在,他们之中也是强者亦云,无一例外最终都失败了。”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蹙眉说道。
“丧钟现在的出格行为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但我不认为他会成为历史的特例。”
“话不能这么说。”慵懒的声音传来。
会议桌的尾巴旁和长发女人坐在一起的男人不这么认为,他半托起身体凑前道。
“仔细想想,育才科技花大功夫在绝境上建城,又让丧钟向各国强者发起邀请,而且还是专门针对具有强力攻击性的人来发,方教授都入不了他的眼。”
“从李老太太赴约到现在也有几天了,可自上雪山后就断了联系,至今没有回复。”
“想必其他国家的那些人也是一样的吧?”
岳凝善点头,回道:“没错,他们现在也联系不上‘赤刚力主’等人,很早就派人去蹲守奇亚雪岸。”
他们本也是打算这么做,却被方海平拦了下来。
“没有意义。”这位年纪已经相当大的老人悠悠叹道,“就算丧钟真有阴谋,假使连李婉月和薄瑶他们都无法破解,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们所在的这个位置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要看这件事会怎么发展。”
“更何况在我看来,有些东西如果能得到改变,也不是坏事。”
方海平的最后一句话仍在岳凝善耳边徘徊。
“小善,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看云阳了?”
“你当初舍命爬上这个位置的初心是否还在呢?”
除方海平以外,没有人知道岳凝善曾是一个“遗者”。
他是世人不知的第四个成功摆脱过往身份,拥有过两种完全不同人生的人。
对于异能,岳凝善的立场从未改变。
从袭来的回忆中挣脱,岳凝善终于下定决心。
“丧钟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们无法判断,但……”他的目光依旧冷静稳重。
“我们应该做好迎来改变的准备了。”
……
“嗯,看来很多人都不相信我呢,怪让人伤心的。”
就算石雨图现在恶名在外,也能看到不少人在偷偷嘲笑自己。
明明他难得说真话来着……这种感觉挺憋屈,还有点新奇。
“系统,准备好等会儿我大展身手的时候,要让我最重要的观众醒来看看……”
石雨图舒张手指,起身来到身后还冒着蒸汽的机械面前。
“我为他留下的礼物。”
……
自称为丧钟的声音在出现一次后便没了踪影,众人等待几小时仍未发现自己有什么变化,皆是从忐忑中松了口气。
各种说法喷涌而出。
“这一定是捉弄人的恶作剧。”有人猜测,“这种可以去报警的吧?”
“嗤,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大事,耽误我宝贵的时间。”有人对自己的盲信感到耻辱。
像胡烈这种从开始就完全不当一回事的人则变得更加张狂。
“我就说嘛,只会躲在暗处的老鼠怎么可能会做出什么大事,他也就只能在背后撒点小谎,吸引吸引无知的人罢了。”
嘴上不干不净的胡烈手脚大肆张开,倒在真皮沙发上,任由身边的几个情妇贴身服侍。
脚边还跪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
“嗯?”
之前胡烈的注意力被丧钟转移,现在只觉尘埃落定的他又把目光投向地上的人。
“还不肯服输?”他抽出雪茄,朝情妇吐出一口烟,对女人说,“怎么这么倔强呢?”
用脚尖将女人低下的头挑起,那张即使被血污掩盖也尽显风华的脸蛋暴露在众人面前。
“我有权有势,产业无数,怎么你就是不肯跟我呢?”
胡烈明显看上了她,偏偏对方坚决不肯当他的情妇,无奈自己也就只能动点手脚了。
被打得全身剧痛的女人紧闭双眼,心中愤恨无比,紧咬牙关防止自己冲上去咬这个畜生一口。
傅丝仙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咖啡厅服务生,由于没有异能傍身自己又长得漂亮。
没有长大前父母就会故意给自己扮丑,成年后自己也会掩盖容貌。
咖啡厅的店长是个好人,不嫌弃她的家境和“遗者”身份让她有了一份可以活下去的工作。
同事们也经常会照顾年纪最小的自己。
一切本该如此。
但是这人!这个牲畜!
傅丝仙忍不住心中怒火猛然睁开双眼死命瞪着胡烈。
那天她如同往常一样正常下班,却没想到被这人突然绑上了车,将自己带到这个荒淫之地折磨。
这是胡烈专门为了满足自己激情纵欲而建设的色情基地。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她做他的情妇!
傅丝仙咬牙切齿道:“我说了,我不愿意。”
“咚!”她的头被人狠狠甩在地上,又多一个伤口。
抓着她头发的人正是胡烈的保镖,也是他的人偶。
“啧,这样就不好玩了啊。”见人还是这么烈,胡烈咂舌。
他推开被吓到的其他情妇,蹲在傅丝仙面前,让人偶抓起她的脑袋。
“当我的情妇有什么不好,怎么就能这么固执?”他疑惑问道。
“呵。”
听到这话,傅丝仙肿胀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环视他身后僵硬的女人们。
背对胡烈,她们眼中对她有担忧,有害怕,也有不忍。
却不敢出声。
“你真的不知道吗?”她是声音已经干哑,“你凑近一点我就告诉你。”
“不要。”胡烈干脆利落地拒绝,眼底尽是戏谑,“你就直接在这里大声说。”
“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
话虽这么说,但已经被傅丝仙磨得快没有耐心的胡烈已经打定主意。
这女人要是还不知好歹拒绝自己,他也就不玩什么你情我愿的游戏了。
直接拿“木偶术”控制对方为所欲为不是更好?
说起来,这女人好像还有个长得不错的弟弟,也许……
想到这里,男女不忌的胡烈忍不住伸舌舔舔嘴角,抑制不住全身兴奋。
看见眼前的人一脸龌龊,不用脑子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傅丝仙闭上眼睛,心中愧疚,抱歉了,爸爸妈妈,还有亲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