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却未能给王鹦鹉带来一丝温暖。她满心疑惑与不安,被侍卫带到了含章殿。当她踏入殿门的那一刻,心猛地一沉,只见太子刘休远正跪在地上,而刘义隆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王鹦鹉强压下内心的慌乱,恭敬地给皇上行礼后跪下。刘义隆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她抬起头。当王鹦鹉缓缓抬起那张漂亮的脸庞时,刘义隆心中暗叹,太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倒也正常,只是为何不告诉他呢?可一想到王鹦鹉那贱籍出身,又在太子大婚前闹出这种事情,他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刘休远心中焦急万分,他不顾刘义隆的威严,急切地求情道:“阿父,此事和鹦鹉无关,都是儿子不好。”刘义隆怒目圆睁,喝道:“闭嘴!朕问你了吗?”太子无奈地闭上嘴,眼中满是担忧地看向王鹦鹉。王鹦鹉此时害怕极了,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充满了恐惧。
刘义隆冷冷地问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的?你怎么会成了奚官的奴婢?也对,一个家里有罪的人,只会生出天生淫贱的女儿。”王鹦鹉心中满是委屈,她想:怎么可以这样子说呢?于是,她鼓起勇气抬起头,声音哽咽地说道:“奴婢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人,母亲早死,父亲修华林园出了意外。”
刘义隆微微皱起眉头,说道:“你父母老实巴交,你呢?你也知道奚官属关的都是什么人,你居然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
王鹦鹉再也忍不住,哭哭啼啼地说道:“奴婢是被人劫去卖给人牙子的,人牙子非要我当歌妓,哥哥为了救我,砸了徐大人的起风亭,才被牵连关到奚官当奴婢的,哥哥也是因为奴婢当了军户。”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刘休远再次跪在地上,声音坚定地说:“父皇,都是儿臣的错,你不要在为难鹦鹉了,她身世可怜。”
刘义隆冷哼一声,说道:“她身世可怜?太子妃的阿父殷渊为了朝廷,为了朕,也为了你,牺牲自己,太子妃的阿翁为大宋奉献一生,玉盈从小没有了父亲,她不可怜吗?朕想起来了,这个小宫女就是那次宴会叫你小字的人吧,如此没有规矩。”刘义隆越说越怒,“你就如此为所欲为,想和这贱婢一样吗?”
刘休远心中焦急又无奈,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可能会让父皇更加生气,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王鹦鹉受委屈。他暗自想道:“阿父为何不能理解我的感情呢?鹦鹉她并无过错”
刘义隆看着太子和王鹦鹉,心中既愤怒又无奈。他不明白太子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个身份低微的女子。他在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处置此事,既不能让太子太过伤心,又要维护皇家的尊严。
刘休远继续为王鹦鹉求饶:“阿父,求您饶了鹦鹉吧,她真的没有做错什么。儿子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刘义隆看着太子那不成器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怒喝道:“果然,你对这个贱人有私情。这宫女如此没大没小,拿宫里的规矩当摆设。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杖毙。”
几个太监得了命令,欲上前拖走王鹦鹉。然而,就在他们的手即将触碰到王鹦鹉之际,谁也没有想到,刘休远竟猛地一把抱住了王鹦鹉。
刘休远的动作决绝而坚定,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对王鹦鹉的守护。他紧紧地将王鹦鹉拥在怀中,那力度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以此来抵挡外界的一切伤害。王鹦鹉在刘休远突如其来的拥抱中,先是一怔,随后心中涌起无尽的感动与温暖。她靠在刘休远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那强而有力的跳动声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坚定与执着。而那几个太监,此刻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惶恐地等待着皇上的进一步指示。
刘休远紧紧地抱着王鹦鹉,仿佛抱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阿父要如此残忍地对待他们。他想保护王鹦鹉,哪怕付出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