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承认,晁谨谦如临大敌,“那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伤害你了吗?”
男人语速很快,肉眼可见的担心。
柯黛还是摇头,“没有。”
当时司琼及时赶到,否则她也不确定,褚厌会对她怎么样。
“他现在没动静,不代表以后不会有。”
晁谨谦极其认真的看着她,“所以阿黛,你必须明白一点,只有跟我在一起,褚厌才不敢动你。”
“为什么?”
“就像你说的,你成了她的嫂嫂,这个身份就相当于一个保护罩。”
晁谨谦胸有成竹,“加上有家里人震慑,就算褚厌有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柯黛低下头苦笑,“无所谓了,他想怎样报复我,我都认了,反正是我欠他的。”
晁谨谦假设:“如果他将你囚禁起来,没日没夜折磨你呢?”
柯黛脸色一白。
她宁愿褚厌直接杀了她,也不想沦为他手里的玩物。
……
宴会一结束。
晁谨谦直奔书房,“爷爷,褚厌真的是我亲弟弟?”
闹腾了一晚上,晁老爷子疲惫的靠着座椅,声音更显沧桑:“都已经公开宣布了,自然是亲的。”
晁谨谦心脏一紧。
既然是亲的…
那就说明,他小时候患上的hmnn型针弥病毒,全是靠褚厌才治愈的。
他的这条命,也是褚厌救回来的!
晁谨谦脑海中,不由将褚厌的脸,跟小时候躺在保温箱里的婴儿,两者重合在一起…
咔嚓一声。
画面如镜子般碎了。
晁谨谦脸上血色尽褪,头一回感受到什么叫崩溃。
他难以置信的开口:“可是…弟弟小时候不是失踪了吗?”
失踪了二十多年都没消息。
怎么突然间就找到了?
晁老爷子喝茶的动作一顿,眼底闪过几丝诡异,又很快恢复正常。
他放下茶杯,“功夫不负有心人,褚厌在南镜洲一朝崛起,越是这样锋芒毕露,就越是有迹可循,想找回他就不是件难事了。”
晁谨谦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爷爷,家里找回褚厌,您又在宴会上公开他的身份,为什么这些事我一点都不知情?您跟爸妈都在瞒着我吗?”
老爷子笑了笑,“谨谦,别只顾着说我们,你不也是瞒着家里人,先斩后奏的向柯黛求婚吗?”
晁谨谦立马就懂了,“爷爷,您是在怪我?”
“那倒不至于,自家孙子,谈什么怪不怪的。”
晁老目光和蔼,瞧着心情大好,“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家里有小厌在。你也看到了,你这个弟弟可真不简单啊,有头脑,有实力,今晚现场的宾客,哪个不对他又敬又畏?这小子太让我刮目相看了,不愧是晁家的种。”
话里赞赏有加。
晁谨谦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家里这是要放弃他,从而重用褚厌的意思。
怪不得父母会这么爽快,同意他跟柯黛在一起。
原来全家都打着这样一个主意。
说实话,晁谨谦并没有产生危机感,也不会舍不得家族的宏图霸业。
相比这些,他更关心另一件事。
“爷爷,褚厌知道小时候,为我捐过血髓,续过命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