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人离开。
金庭安把龚凡说的话对刘县令说了一遍。
“刘县令,龚督察使说的可是实话?”
刘县令点头,“确实如此,因为大堤坍塌死了不少人,也没办法判断毁大堤的人尸体是哪一具。”
“那刘县令就没去查这毁大堤的火药是从哪儿来的?”
“火药也未曾查到出处。”
刘县令一脸愧疚,“这人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让杏林县百姓有此劫难,是我无能,没查到丝毫的蛛丝马迹。”
就好似密谋了许久一般,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查不到蛛丝马迹?”
虞伊珞扬了扬眉,“刘县令去找龚督察使时,对方可有第一时间出来见你?”
刘县令思索了一会儿,摇头,“我去时龚督察使已经歇下了,我在正厅等了他一会儿,才一起去的大堤处。”
“那你库房里的火药在出事后可有检查过?”
“那倒没有,”刘县令拧眉,“下官县衙里的火药管控严,其他人不可能拿得到。”
说着,刘县令唤来侍从,“你去把库房记录火药进出的账本拿过来给小公主瞧瞧。”
那人应了一声,去取了账本很快折看回来。
虞伊珞接过账本,看完后把账本递给李云鹤和金庭安。
“舅舅,你和李大人看看这账本。”
二人看完后把账本放到桌上,刘县令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这账本没什么问题吧?”
管账本的是他的心腹,根本不敢作假。
“有问题。”
金庭安举起账本,“账本上最后一次取火药的时间是年前,但方才我翻账本,这账本的墨迹却还未干透,刘县令说说看是怎回事?”
刘县令拿过账本,抬手摸了摸字迹,瞪大眼睛。
“怎会如此?”
“来人,把管账本的人唤过来问话。”
管账本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走了进来,恭敬的行了一礼。
“火药的账本为何墨迹还未干透?”
中年男子闻言心里松了口气,解释道:“回县老爷,前几日账本不小心被水打湿,小的这才重新抄录了一份。”
李云鹤看着对方,“前几日?哪一日?”
“回大人,就是大堤坍塌前一日。”
刘县令敏锐的觉察到什么,这时间也太敏感了。
账本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被打湿?
管账本的中年男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急声解释:“各位大人,县老爷,小的真的只是重新把账本抄录了一遍,和大堤被毁一事绝无关系。”
“而且当时公子也在,老爷可以找公子问问,确实是小的没注意,不小心撞到了龚督察使,这才使得账本掉进水里被打湿。”
“龚督察在大堤被毁的前一日来找你所为何事?”
虞伊珞看向神色不停变化的刘县令。
“算了,这事还是等会儿再说,刘县令现在带人去查查看库房里的火药数量是否还对得上。”
刘县令站起身拱了拱手,带着人急匆匆去了库房。
“珞儿是在怀疑龚凡?”
金庭安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