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封了半个月后,两人的情绪明显有些烦躁了,秦聘也没心情再逗他了,两人表情严肃的坐在沙发上。
这异常的安静已经持续了有一段时间了,秦聘再也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只怕是会疯了,“我出去走走。”
穿上衣服出门去了。
宣席的眉宇间微微凝着,摘下眼镜轻捏鼻梁,宣席现在也很焦灼,公司的效益达到了历年新低,压力都压在他的身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漆黑的眼眸里罕见的露出了疲惫。
世界仿佛陷入了白色,一切都是那么纯洁,没有一丝污染,看着没有什么人的小区,又透着一股凄凉。
秦聘走出楼门,无精打采的走在雪路上,踩的吱吱作响,走到一处雪堆前蹲下身用手团成一个雪球握在手里,用冰冷的触感让自己冷静下来。很明显有效果,烦躁的心好像得到了治愈。
秦聘刚要起身,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但是却不是宣席的,站在秦聘的身后。
“今天怎么没和男朋友一起出来。”一个女声从身后传来。
秦聘不自觉的蹙眉,又是这个女人,又是这个问题,起身转过来看着她,叹了一声,“又见面了,好巧。”
女孩此时没有了之前在宣席面前的温柔与羞涩,有的只是敌意与厌恶,“是很巧,冤家路窄嘛。”
“既然是冤家,你就应该当作没看到我走过去才对,除非,你是特意来找我的。”秦聘也毫不客气的说道。
“牙尖嘴利,一看就是小户人家培养出来的。”女人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看着她。
秦聘漫不经心的上下打量着她,“你不会觉得你很高贵吧,就算我是小门小户,我也知道不要欠儿欠儿的去招惹别人。”
女人冷笑一声,“果然是没有教养的,用词都这么庸俗。”
“你一直强调我的家庭,难道是因为你除了投了个好胎,没有别的强过我吗?你可真可悲啊。”秦聘的眼里也迸发出了阴翳的神色。
女人被这眼神吓了一跳,但是依旧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哼,像你这种人,也配和我比?”
秦聘眯起眼睛,“尖酸,刻薄,没礼貌,没修养,真不知道你长这么大都学了些什么。我今天没心情搭理你,别惹我。”
说完,秦聘像看见了垃圾一样把视线移开,从她旁边走了过去。
女人却用力的抓住她的手,口罩都不能挡住她的怒气,“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
秦聘不知今天是怎么了,一点动手的欲望都没有,身子乏的很,淡淡的看着被她抓住的手腕,“我对你是谁不感兴趣,我也没有招惹你,你能长点脑子,别闹事了吗?”
女人逐渐用力的手,秦聘被她握的手疼随手将她拨开,女人直接被推倒在地上。“啊。”
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秦聘,而秦聘,就像在看蝼蚁一样看着女人,转身继续闲逛着。
女人看到秦聘居然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瞬间炸了,“啊啊啊,你给我站住。”撑着胳膊站了起来,追上秦聘,拉住她的手用力的把她甩过来。
秦聘借着力,一巴掌扇了过去,女人被秦聘直接打懵了,“清醒了吗?”冰冷的手用力的拍打过后,手被震到麻木了片刻。
冷眼看着眼前这个疯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形象都不要了,我们都住在一个小区,我也没那么不堪。让你长脑子的建议,考虑一下吧,不要傻的太夸张。”
女人捂着脸眼里的恨意不加掩饰,直直的看着她,“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说完女人就走了。
秦聘真的一点也不理解她,“你找我茬,打不过还不服气,哪家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看着女人的眼神一万点嫌弃。
现在更不想回去了,看见某人只会更生气。可是实在是太困了,秦聘看了一圈,看到一个临时休息室,走了过去,里面果然没有人,秦聘进到其中一间房间,把门反锁,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在家里的宣席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宣席拿起手机给秦聘打电话,打了两个都没有接,“不会遇到麻烦了吧。”想了想,宣席还是拿上衣服出去了。
可是小区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秦聘的身影,打电话也不接,“大姐接电话啊。”
寒冷的天气,飘起了大雪,拿着手机的手冻的通红,几乎没有了知觉。身上也沾了些许的雪花,“秦聘!”没有办法,只能喊的方式来找她。
可是外面的寒风呼呼的吹着,声音根本就传不到秦聘在的房间里,再加上秦聘带上了羽绒服上的帽子,更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找了几圈,宣席进到休息室里,挨个门去敲,都是空的,直到敲到了一扇,是反锁的,“秦聘,你在里面吗?”
秦聘被敲门声吵醒,起身去开门,看到宣席身上都是雪,口罩上,帽子的前沿,睫毛上和眉毛上都是白色的冰珠,“你这是什么情况?”
宣席一脸怒气的看着秦聘,原本平静的眼眸,犹如惊涛骇浪,大量感的五官本就有些显凶,生气起来更是吓人,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棱角冷峻,“你说呢。你的电话是装饰的吗,用不上就扔了!”
刚刚睡醒就被宣席莫名其妙的吼了一通,原本就心情不好的秦聘也没有了好脾气,“你打的我就要接?你谁啊,天王老子吗,莫名其妙朝我发什么脾气,我欠你的吗,有脾气滚回家发去,少烦我。今天开始,你就睡这。”秦聘抬手推开他,“让开。”
“不回就不回,破地方小爷早就不想呆了。”宣席被气的胸口大幅的起伏,眼里的情绪复杂。秦聘头也没回走了出去。
出了休息室,一阵大风吹过来,秦聘戴好了帽子,“风雪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自言自语了几句就朝着楼门的方向走过去。
关上门,秦聘把羽绒服挂在浴室,清理这衣服上的雪,换好了衣服,又忍不住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他刚才是出去找不到我了才着急了吧。还真不回来了啊。”
看着外面挂起的风雪,想起刚才在休息室睡觉的时候穿着羽绒服都有些冷,“破地方连个暖气都没有,什么休息室啊,冷藏室吧。”
看着外面的天气又开始担心起来,“最近大家心情都不好,吵一架大家都有责任的,凭什么还要我去哄啊。”
秦聘坐在沙发上倒了一壶热茶,桌子上放着一些零食,看着电视,但是怎么都看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