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季丞相跪在金銮殿上,说:“小女为了二皇子茶不思饭不想的,请皇上可怜微臣爱女心切,厚着脸皮请求皇上让二皇子纳小女为侧妃吧,她说不求其他只要伺候其身边就行。”
满朝的文武都在同情他,只是一个侧妃而已,丞相竟跪地不起,这哪是让皇上同意,是逼着皇上同意。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许下了婚事。
当日晚上,太子妃就回到宫中了。她没有马上进东宫,而是过来找非晚。她一见到她就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因为我会让你们这么为难。我一直以为季雨珊是真心喜欢二皇子,所以我还帮她找机会。谁知喜欢的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我对不起你,我抢了你做母亲的机会,现在又因为我,让别人抢了你的丈夫。”她哭得很伤心。
“也许没有你还会有别人,这是他们早就布下的局。我明日就回水安城了,请你帮我照顾他们。”非晚说,事情到现在这个样子,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你真的不怪我?”
“我不怪你,你赶紧回东宫吧,太子等你很久了。”怪与不怪都没有意义了。
太子妃走后,非晚一个人坐在竹林下,清风明月,本是好天良夜,可惜西边的那片乌云。
君宇见她久久没有回屋,就出来找她。
“明日我就走了。”她说。他看着她,眼里是浓浓的夜色。
“不是说两日后再走吗?”
“在这里多待一日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早日回去。”他挨着她坐着,不知用什么语言才合适她现在的心情。他也没想到季齐槐会以这样的方式逼皇上同意婚事。
“你跟父皇都说好了吗?”
“下午的时候都说了。太子妃回来了,刚才来过了,你可以放心了。”她说。她理解他对太子的感情,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必须妥协的是她。
“我……”
“我知道你为了太子,做什么都可以。你先睡,我再去看看九儿。”她说痞就出去了。他想说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口,他知道她心中委屈,他也委屈,但是又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如果父皇能早日发现季齐槐的不轨之心,也许就没有今日之事了。
第二日一早,君宇就不见非晚的身影,他以为她又去看九儿了。来到凤栖殿,皇后告诉他非晚已经离开了。
“她什么时候走的?”他着急地问。
“她昨晚陪九儿睡到凌晨,起身后就跟我告别走了。”君宇惊坐在椅子上。
“不是你们商量好的吗?我还问她为什么这么早走,她说天黑人少,出宫方便。”皇后说。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她自己悄悄离开了,看来她对季雨珊的事很在意。对皇后来说,身在皇家纳个侧妃并不是什么大事。
“母后,纳侧妃最简单的方式是什么?”
“她是季丞相的女儿,简单不了。”皇后说。这个侧妃跟别的不一样,是季丞相在金銮殿上跪求的,是皇上亲口允诺的,满朝文武都知道。
“如果我病了呢?”君宇说。
“他们会相信吗?”
“愿不愿意相信是他们的事,我就是病了。他们不是只想要个侧妃的名吗?既然他们都可以用那种手段求父皇,我为什么不可以骗他们?”君宇说。
“你真的对季家那个丫头一点意思都没有吗?”皇后不明白季家的事,在她看来就是季雨珊对君宇一往情深。
“母后,我要说多少遍,我心里只有晚儿,再说父皇没有告诉您季家的事吗?”
“什么事?”
“他们为什么不让皇嫂回来?”
“那不是想让雨珊嫁给你吗?”
“母后,父皇从告诉您真相吗?那只是季家的一个理由。季家的目标不是我,是父皇的位置。他们执着于我是因为他们知道皇兄的隐疾,在他们看来只要季雨珊嫁给我,他们就有理由控制朝局。”
“什么?”皇后往后退了几步,“他们还有这样的心思?”
“您现在知道他们的目的。为了不辱没她的门楣,您就让她住在宫里吧,您自己亲自看着她。至于什么仪式,您自己看着办,反正儿子要去‘养病’了。”君宇想总得告诉母后真相,要不后宫不知被季雨珊折腾成什么样了。
“你们竟一直不告诉我真相。既然是这样你父皇为何还要答应?”
“季丞相的方式哪容许父皇不答应?母后,其他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季雨珊进宫后您小心她就好,别让她靠近九儿。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你刚回来,又想去哪儿?晚儿她……,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还是你们自己处理吧。”
皇后无奈地摇摇头。
君宇离开后,宫里就传出,皇子妃因为二皇子要纳侧妃一气之下动手打了二皇子,夫妻俩弄得不可开交。最后皇子妃一气之下回水安城了,二皇子被她打受伤去别院休养去了。
皇上一直在金銮殿上告诉大臣们,那都是谣言,二皇子只是身体微恙而已。他还下旨十日后,让季雨珊进宫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