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细说萧无道经手的一桩桩案子,每一个都是要人命的大案;
他凭什么手下留情?
没打死他已经算是留情了;
尤其,一想到萧无道目中无人的气人样,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倒是随行的狱警听到他的话,无奈的抬起手来拍了拍他的肩头,“你呀,暴脾气到底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萧无道可不是一般的黑道;”
“保不齐就有他的爪牙在蠢蠢欲动;”
“往后别再这么冒进了;”
有些话,狱警没敢直接说;
按照萧无道的身份,断然不可能在被捕后悄无声息;
可偏偏萧无道进来这么多天,外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管如何,他们一定要时刻提高警惕,以防止任何危险的发生;
*
阳城郊区,一座不起眼院落里;
陶闫承居高临下看向跪在客厅的萧鼎,以及他身侧昏迷不醒的萧家之子萧诡,嘴角轻蔑的笑意缓缓拉开,“怎么?”
“萧家也有求人的一天?”
“一年之前,我想找萧无道搭把手的时候,萧无道是怎么对我的?”
“你以为你今天双膝跪地,我就能心软答应?”
“你当我陶某人是什么人?”
在道上,陶闫承和萧无道一直都是竞争对手的关系;
何况,同一个上司,私底下互相也没少拉踩;
只是萧无道一直仗着萧家家大业大,没少欺负他陶闫承,不知道叫陶闫承,吃了多少暗亏;
好不容易就叫陶闫承等到他萧无道倒霉的时候,他恨不得开几枪庆祝,怎么可能在这关键的时候,伸出援手?
尤其一年前萧无道对他的羞辱,至今可还历历在目;
闻言,萧鼎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张来;
陶闫承的为人,他自然是深知的;
否则,他萧鼎也不会千里迢迢带着萧诡找上门来;
顿时,萧鼎深吸一口气,抬起真挚的眸子,深深的看向上座的陶闫承:“陶爷,我知道你和家主之间有嫌隙;”
“可不可否认的是,好的敌人比好的朋友重要的多;”
“何况,家主虽然有出手过,可每次也都手下留情了;”
“你该知道,按照萧家的实力,要是家主不念旧情,陶家如今还在不在,可不好说;”
“而且,要是修老知道您袖手旁观;”
“您觉得,修老会怎么看您?”
“特别是,你和家主可都是替修老做事;”
“万一警方顺着家主一路追查过来,给修老造成的损失,谁来承担?您吗?”
萧鼎既然敢公然找上门,自然有拿捏的陶闫承必须出手的底气;
下一秒,就见陶闫承原本冷静的脸色从白到黑,再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