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让他们扛着摄像机，煤矿工人们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仿佛眼中闪烁着星星。

陈让解释来意后，他们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愉快地接受了采访。

“虎头镇到处都是煤矿，村民们要么挖煤，要么外出打工，基本没别的选择。”

说到这里，工人叹了口气。

然后，他皱着眉头继续说：“在煤厂工作，每年都得体检，有七项检查。一旦哪项不合格，就不能再工作了。”

陈让听到这儿，认真地问：“一项不合格也不行吗？”

工人们纷纷摇头：“不行，这是重体力活。每年都有很多人因身体问题离职。”

听到这里，周围的工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在这儿工作，想不生病都难，工厂污染太严重了。”

“哎，是啊。这附近的人几乎没有不生病的。”

“农民们的健康意识不强，特别是那些在煤厂工作的人。”

“每天工作这么辛苦，哪有空顾及健康呢。”

“关键是这里的空气和工业污染太糟糕了。”

“从法律角度讲，应该可以投诉，但没人真的去投诉。”

“不止工厂，比如东边那条河污染也很严重。”

提到东边污染的河流，陈让向工人询问了位置，随即朝河边走去。

离开工厂时，他回头望去。

一团团黑烟从矗立的烟囱中冒出，瞬间弥漫了整个天空。

不久，灰色的烟雾笼罩了整个小镇，天地间一片灰蒙，什么都看不清。

......

很快，陈让找到了那条被污染的河流。

河水乌黑，漂浮着死去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