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深呼吸,顾荏开始编故事——哦,不,是开始解释工作。
“事情是这样的,母亲。”他缓缓开口。
“之前儿子也和您提了一些,前一天夜里太子府闯入了一名刺客。该名刺客说他是我的表弟。”顾荏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顾夫人也就在这时插了一句嘴问:“他有说自己叫什么吗?”
顾夫人有些激动了。
这么多年了,这是第一次听闻她娘家的事情。
当年她为了爱,坚持要和她相公——也就是顾彪,那时候他们还未成亲——在一起,不顾家人的反对也要在一起。最后的结果就是她被赶出家门,并被父亲严厉拒绝与家中往来。
虽然说父亲不允许她再次回去。
但是每一年父亲和母亲生辰的时候,她和顾彪都会带着礼品回去,但都被拒之门外。
再后来,因为阿芷的事情,她那一年父亲和母亲的生辰她没有照常前往,待她状况稍微好些了的时候,她是有再次返家,但是她甚至已经完全找不到家门的入口了——不过一年多,原来回家之路的阵法已经一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她完全寻不着门路破解。
自那儿之后,她便没有再前往了。
也因此,这二十多年来,她几乎是没有家中任何消息的。
是以,今日她走到门外的时候听到他提到了疑似哥哥的孩子找来,一时激动之下,手中按着的茶盘才会顷刻跌落。
顾荏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也就是这时候,顾荏才想到自己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问对方的名字,甚至,他还意识到,似乎昨夜自己看起来是掌握话语权的那一个,但实际上却是一步步按照别人的“剧本”走。
这个想法才起,顾荏汗颜至极。
察觉到了顾荏脸色的不对,顾夫人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难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