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永宁宫用了早膳后,叶无双便去了昭仁宫看陆淳儿,时间还早,加上伤得不轻,人还昏睡着,她只好先离开。
二人直接回了光王府。
地牢里,楚离依旧没醒,任清川一身便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在施针。
向鹏看到了宇文玦,揖礼道:“殿下。”
任清川听到了声音纹丝不动,细心的做着手上的事。
“交待你的事情如何了?”
向鹏道:“回殿下,小桃没有何异常,去跟叶府管家拿了一次药,拿了就回府,也没过多交流。叶元鹤,他依旧是常居在叶府后山,但有出过两次门,璇玑营的黑衣暗卫跟着,都让他甩开了两次,他的内力和武功怕是不容小觑,璇玑营黑衣都能跟丢的人,上一个跟丢的,还是王玄。”
宇文玦没再说话,静等着任清川做完手上的事。
地牢里因为命人特地的整顿过,所以环境也好了不少。
任清川收了针后起身,两人一同回了牢里的临时书房。
“如何?”
任清川道:“上次我检查了她的口鼻,发现有药物残留的味道,我怀疑她是被人喂了化去功力的丹药,她的内力已然全无,并且依照原先的情况恶化下去,她只有一个下场,便是在沉睡中耗到油尽灯枯。”
“我为她施了针,抑制了药物的作用,控制了她心脉周围的五大穴,她即便是醒了,也跟一个废人差不多,不能动武,连基本的生活可能都离不开人的照顾。所以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遭此手。她如果有牵挂的人,不妨利用一下,来唤醒她,否则,等她自己醒,很难。”
宇文玦沉着:“叶元鹤,看来真的是条深藏不露的大鱼,但是他不可能是王玄一派的,只有一个可能,我们的敌人,有两大派系,一派是王玄和恭王,另一派是叶元鹤。这两派,王玄一直是明敌,但对叶元鹤,我们现在一无所知,他是幕后的那一位还是他另效忠谁,都不知道。”
任清川眉色沉凝:“我不理解,你为何会把叶无明拉进来?还有,你那小不点,也不见防着她,为何?”
宇文玦道:“这是兵行险招,也是有一定的把握,他们两兄妹对他爹的真实面目并不知晓,而叶无明在朝中效忠也有好几年了,这人的品性和作为,我直觉不会有错,否则也不会容他。叶无双这人,心思的确是如她哥所说的,单纯又有些愚笨,但也是心怀大义之人。机密的事情我还未与他们说过,还待观察,如果他兄妹二人是叶元鹤那一派,那他们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除掉王玄。”
任清川道:“意思是,叶元鹤想让你跟王玄斗个两败俱伤,他坐收渔翁之利?”
“嗯,很有可能,只是我心中有个疑问,这个能牵着我鼻子走的人,这奸细是谁?”他没说下去,而是在纸上画出了一个三角图,把三方的人物都写了上去,再把自己手上可用的棋子一一列了出来。
任清川看到了叶家兄妹的名字,还有一个新颖的名字——木修罗。
见他面色沉重,任清川开口:“你不是说楚离有个女儿死了,咱们何不去找个人来,假装是她的女儿,唤醒她,兴许管用。”
“嗯。”
任清川看着沉默的男人,等了许久,没见他说下文。
“不是,你‘嗯’是什么意思啊?是要我去找个女儿回来还是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