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宁踩着虚浮的脚步回到院子,抬手推开门时,鼻尖嗅了嗅,房间有股淡淡的香味。
她皱了皱眉头,难道是路辰给自己用上了熏香?可真是稀奇。
这喝了酒,她感觉喉咙干得厉害,晃悠悠地走到桌前倒了杯水,仰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她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一脸迷醉,环视了一眼这个住了几月的房间,明晚就不在这了……
姜柚宁晃了晃头,感觉头昏沉得厉害,骨髓中泛起丝丝缕缕的麻痒,令她有些口干舌燥,浑身好像有蚂蚁在啃噬。
“有虫子咬我?”她撸起袖子,瞧了瞧手臂上的皮肤细嫩光滑,什么也没有,但莫名其妙的麻痒哪来的?
她的神色有些烦躁,主要是感觉全身燥热,随即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打开门,一屁股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散热,心里暗道这姚锦云的酒后劲那么大?
这桃花酿喝起来甜甜的,过了那么久还那么晕眩。
夏意贞与赫连无忧两人站在院子的门外,从门缝中看到姜柚宁的反应,夏意贞嘴角扯起冷笑......
赫连无忧心下焦灼,暗骂这疯女人自己找死,还要拉她下水,但真是怕她给自己下点什么毒药,那她估计没法回西烨了。
皇叔最近找凤澜族的嫡系,根本不搭理自己,皇兄也整天不在驿站,连个人影都不见,这疯女人见到自己便贴过来,甩都甩不掉。
姜柚宁扯了扯衣领,红唇喘着粗气,心跳也好快,眼前天旋地转。
夏意贞见到这个症状,便知道药效起了,她做了两手准备,熏香点了,水也下了无色无味的欲碎,这太监铁定中招。
赫连无忧看了两眼,低声道:“她中药了,可以走了吗?”
她也不知为何堂堂一国公主要问一个民女的意见,她只知道不能得罪这个看似无害,实则恶毒的疯女人,她用毒出神入化,自己是真的怕。
夏意贞见时机差不多,笑得意味不明:“走?公主姐姐,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怎能走?”
说完这话,她推开门,慢慢地走进院子,赫连无忧不敢不进,怕惹毛了这疯女人。
姜柚宁听到声音,睁了睁迷离的眼,抬手拍了拍脑门,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姜公公,你怎么了?看起来很不舒服?”夏意贞状似关心地上前。
姜柚宁见到来人是老绿,心里竖起防备,说出口的话却磕巴:“你...来做...什么?”
一句话,令她差点咬到舌头,该死!这姚锦云不会在酒里下了什么害自己吧?不应该啊!她不至于来这种损招,直接毒死自己不是更快?
夏意贞蹲下身,一脸纯真地看着她:“姜公公,是不是觉得浑身发痒?很热?”
这药她研究了两年,不过是没事做着玩,还没在活人身上用过,不知道药效如何。
听到这话,姜柚宁眼神发冷,声音却断续:“你给我...下了毒?”
该死!什么时候下的?她混沌的意识根本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