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又犯了什么禁忌么?
明明刚刚还聊得好好的呢。
难不成,那个司徒颜杲也同长孙辅机也相互膈应?
司徒颜杲不再搭理她,揣着书本径自往外走去。
齐杏见此,立马急了。
连忙跑到他跟前,拦着他。
“先生莫要走,且再听妾身一言。”
齐杏见势不妙,立马跪了下去。
吓得司徒颜杲连连阻止她。
“夫人、夫人不必跪我,唉……你
司徒颜杲悻悻然扶起她,急忙唤了她身旁的月儿,“快把你夫人扶起,成何体统啊这是。”
“先生有所不知呢,我家夫人也是为了她的夫君,他在朝中可是备受欺凌,被下了难题呢,所以夫人迫于无奈只能来这儿求您呢。”
月儿关键时候还挺聪明的,对他卖起了惨。
“月儿,别说了……”
齐杏制止她,趁机用帕子偷偷抹了摸泪。
“敢问您夫君是……”
司徒颜杲听闻此事,表现得略微惊讶。
“吾夫君乃姓程,是当朝门下侍郎长孙冲的下属……”
她话说得欲言又止,又用帕子抹了几滴眼泪。
“哦……原来如此。”
老先生心思敏捷,一听便猜到了个中内蕴。
“敢问姓程,可与那京城程家有何关系?”
这个问题,倒是在齐杏的预料范围外了。
她不由得细想,这些个京城人,关系真是盘根错节的,复杂到极点了。
“回先生,是远房亲戚的关系。”
“噢!难怪你夫君会那么难喽。”
司徒颜杲听了,颇为无奈地调侃了一句。
“好吧,看在你对我的课如此欣赏的份上,老夫就帮你这一次吧。”
老先生面容松了松,语气缓和了一些。
“不过老夫有个要求。”
“先生什么要求,请尽管说。”
……
三日后,长孙辅机如期收到了那幅寒梅墨宝。
他高兴地打开了做工精美的画轴,上面果然写的是司徒颜杲的墨宝,他那龙蛇提勾的写法,当今世上无一人能模仿。
“额呵呵,这小妮子果然有点本事哈。”
长孙辅机眼里全是喜悦,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墨迹,嘴里默念着此首诗的诗文。
“司徒颜杲、着!?”
他读到最后,突然发现,这首诗无端端变成了那司徒颜杲的题着。
这岂不是说明了,这首诗变成他作的了么。
“岂有此理!气死老夫了!”
长孙辅机气愤地放下画卷,喷出的恶气让嘴边的胡子都飞了起来。
好哇,好一个机灵的小妮子!
死活不肯把那首诗让给我。
转头倒欣欣然送给别人。
真是把他上党县公不放在眼里是吧!
长孙辅机被齐杏耍了一顿,当天气得连饭都吃不下了。
……
与此同时,程潜手挽着一叠文书,正行走于宫墙之内。
“哈次!”
他走着走着,突然打了个喷嚏,感觉好像是有人在骂他。
他擦了擦鼻子,发现,前方一人拦了他的路。
他脚步顿住,只好恭敬地向他行了礼。
“晚生程潜,见过姚大人。”
不是他人,正是礼司部姚大人。
他数日前才把自个儿夫人臭骂了一顿,这不,今日刚好碰到了他,便立马过来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