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不知好歹的鄙人，都给我滚！”

程知节气得青筋横跳，血压飙，伸出粗壮的手指指着他们。

他要被他们俩气个半死，干脆叫人把他们赶出了程府。

“程伯父，您可要保重好身体哦，我们走了。”

程潜和齐杏相视一笑，携手而去。

……

走在街头，无人打扰的小两口，害羞地低下头。

齐杏舔了舔下唇，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

她偷偷瞄去，发现他的云鬓也沾满了汗液。

她抬手想替他擦擦，手绢抬起又放下。

“那个……你好多汗……”

她脸蛋红红，把手绢递给了他。

“……谢谢。”

程潜此时也尴尬不已，心里热灼得想找话题，却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

急得一头是汗也没觉察。

他抿了嘴，轻轻接过她的帕子，擦了没几下，发现弄脏了。

“对、对不起，弄脏了你的帕子。”

急得他话都说不利索了。

“没、没关系。”

齐杏也一样。

她想拿回帕子，却发现他顺手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小手尴尬地呆在原地，立马又缩回去。

程潜发现了她的动作，呆滞了一下。

急急忙把帕子掏出来，慌张地还给她。

“对不住……忘记了……”

她与他相视一秒，二人都“噗呲”一笑。

“我、我也不知怎么了……这样紧张……”

程潜无辜地挠了挠后脑勺。

齐杏笑了，露出了两个甜甜的梨涡。

“没事，你喜欢……就送你了吧。”

她何尝不觉得自己怪怪的呢，与他相处，从未试过如此紧张局促。

他们两个人，逛着逛着，发现前面越来越热闹，人流也越来越多。

“咦，潜，前面是什么？”

程潜惊讶，眼睛定定地盯着她。

“杏儿，你叫我什么？”

齐杏的目光莹润如水，笑出了弯弯月牙。

“潜，或者叫子谦好呢？”

“你喜欢，都行。”

程潜笑颜顿开，十分惊喜地看着她。

她终于不再叫他全名、狗官或大骗子了，而是叫了个恋人专属的名字，真是高兴。

“走，我们去东市逛逛。”

他执过她的手，步伐轻快了起来。

“哎……”

齐杏杏眼一瞪，稍稍吃惊。

她第一次体会同别人牵手，那宽大的掌心，传来股股温热，仔细摩挲下还发现其上还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那种怪异的感觉一直在她心中萌动，犹如像只蜜蜂泡在了蜜罐里面，全身沾满蜜糖浆液，纠缠得即将淹没，却又乐在其中。

程潜兴致勃勃往前走着，忽然觉得手心湿湿的，他回眸一看，发现她脸颊更是通红了，仿佛上了一层桃花绯。

“你……”

他眼里既惊又喜。

齐杏反应过来，连忙把手抽了出来，绞着衣带子，十分不安。

“我、我……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