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农夫何罪之有?袁大人,你判案也未免过于草率了吧。”
朗诵转头,突然对袁一统训斥了起来:
“他一不识字,二不懂画,三是被人欺骗的,你为何大笔一挥,判了他个谋逆叛国之罪,此罪从何而来,请袁大人您不妨解释解释?”
吓得袁一统立马跪了下来,脸上汗涔涔的。
“是下官草率了,下官知罪,下官知罪,请求大人再给下官一次机会吧。”
“嗯,知错就好……”
朗诵半眯着眼盯着他,眼里的意思很是深沉。
他正首,又拍了一次惊堂木,宣道:
“经大理寺审定,齐大力谋逆之罪不成立,但他也的确收了画,所以罚100大板,判服徭役一年,以儆效尤。”
“其余家人并不知情,也就放了吧。”
他最后挥了挥手,端起桌上的茶,悠悠喝了一口。
“大人,民女尚有一人需告!”
此时,沉默许久的齐杏却站了出来,高声喊出了来。
她这一出头,惊了现场所有人。
铁讯飞皱眉拉着她,并向她摇了摇头。
这儿可是大理寺,不容得她放肆。
“哦?你所告何人?”
朗诵虽然不悦,却也容着她。
“民女要告的是橘县豪绅赵兴,买凶杀人,并栽赃陷害,嫁祸给民女。”
她说的正是那桩陈年的烤鸭杀人案。
她早已作好准备,这次必要他赵兴,永世不得翻身。
齐杏说罢,恭敬地递上了状纸。
朗诵看着,顿时头疼不已。
这桩案子早已结了,还是两家县令联合审理的,她此时却要翻案?
“此案子不是结了么,凶手也落法,你还翻案做什么!”
朗诵语气不好,态度也不太好了。
他盯着眼前这女子,心道这人怎如此不识大体。
但没办法,都摆到面儿上了,他不审也不行。
“那你可有新的证供啊?”
“回大人,民女有新的人证和物证。”
齐杏朗声回答着,丝毫不畏怯。
赵兴听罢,着急忙慌地指责着她,怒骂道:“你这贱蹄子,休要污蔑我,大人,小人冤枉啊,她必是诬陷!”
“肃静,肃静!”
朗诵不悦地看向那赵兴,都还未传他呢,急着跳出来做甚。
“那传上证人来吧。”
证人上来,是那死亡的田六的媳妇,和那个负责替豹子头送钱的男人。
他们都一一当堂招供了,正是豹子头委托他送钱给他,她男人无端端发了一大笔横财,还给了她不少,她都还没用完藏着了家里的灶底呢。
特别是他媳妇,要不是那赵兴派人追杀她,她本不愿出来作证的,既然出来了,那便要毫不犹豫地指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