沭不归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感慨自己的善心大发。
因萧媚脚伤,回程的路变得格外漫长,但也因此,沭不归从她口中得知了许多关于逍遥门的事情,也算是一种收获。
将萧媚顺利送回房间,天色已晚,夜幕降临,依稀可见几颗星辰。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安置好萧媚,沭不归也不过多停留,转身准备离开。
看着那抹身影渐行渐远,萧媚下意识开口:
“那个……”
“嗯?”沭不归停住脚步。
“你之前说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
萧媚深吸一口气,神色坚定道:“我会亲自确认对大师兄的感情。”
沭不归侧过头,耸肩道:
“那就祝你好运。”
说罢,他刚迈出一步,就听见萧媚踌躇迟疑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自己爬出去,而是要背着我一起?”
白皙的双手不自觉攥成拳,放在心口,透过衣衫能够清晰感觉到强烈跃动的心跳。
沭不归眼眸微垂,像是思索着什么,随即缓缓抬起,对上那双如水的眸子,沉声道:
“你都说了那是禁区,要是我叫人来救你,你会因此受责罚吧。”
萧媚闻言怔住,心头像有暖流划过,声音都有些哽咽,喃喃道:
“就因为这个?”
“怎么,你还想挨鞭子?”
沭不归弯起眼角,又恢复了往常吊儿郎当的模样,笑道:
“这么好看的人,要是留疤就太可惜了。”
“流氓!”
萧媚脸颊涨红,心跳如同打鼓,慌忙关上房门。
只是这波澜起伏的心跳久久无法平息。
见房门紧闭,沭不归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化作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样,抬手揉捏着自己的肩膀,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去。
这一天可真是够累的,能坚持耍帅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本以为当天的疼痛就已经是极限,谁料第二天一觉醒来,浑身更是如散架般痛的难忍,看着已经到达门前,满脸写着不耐的萧墨,再多的痛苦也只能默默忍耐,拎起长剑就跟着练功去了。
挥剑途中,掌心痛楚不断,眉头都拧成一个川字,但沭不归依旧一声不吭,尽力将剑招施展准确。
只是他这样强撑,终究还是乱了剑式,一阵剧痛传进大脑,手掌不自觉松开,长剑脱手而出,摔落地面。
“姿势不对,气息也不稳,你越来越退步了。”
萧墨眉头微蹙,看着那地上长剑,俯身拾起,神情明显不悦,正准备开口批评,却感觉掌心一片粘腻,摊开手时,竟是一抹刺眼的殷红。
这是……血?
黑眸瞬间暗了下去,萧墨转身大步走到沭不归面前,猛地抓住他纤细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沭不归惊叫出声:
“痛痛痛!大师兄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