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收回手,“贫僧已经为他施针止血,暂时控制住了。”
“那他怎么会发烧呢?”
了空蹙眉,“他伤势过重,加之心脉受损,内火攻心,因而才发热。”
昭阳闻言,担忧的看向严蔚歇,伸手探了探他的鼻尖,发现他的气息很弱。她忍着泪意,哽咽道,“师父,求您救救雪辞哥哥。”
了空摇摇头,“阿弥陀佛,贫僧不能违逆天数,他不惜自身,早已一身伤痛,贫僧只能减轻他的痛处,却无法救治他。”
听了空此言,昭阳的眼泪簌簌往下流淌。
夜不平静,偏远的佛寺迎来两个不速之客。一个是樵夫打扮,另一个是一个年轻人,正是郑伯侯家的小公爷,郑旭东。
此番出府,他是奉郑伯侯之命,去江州做参军,军职虽不大,却是郑家深入军中的机会,他一路行来,找不到驿站,决定投宿佛寺。没想到刚走近佛寺,就被人挡下了。
拦截他们的并非是普通百姓,而是身穿黑衣,腰佩长刀,目光锐利的护卫。
他们见郑旭东带着一帮官兵冲撞了他们的岗哨,怒斥,“你们是什么人?”
郑旭东傲慢的扬着脖子,趾高气昂的问:“你又是谁?”
领头的人上前一步,道:“我乃镇北军参军,在此护卫,请阁下速速离去,别逼我动手!”
他语音方落,一把飞镖射向他们。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飞镖落地,领队的护卫吃惊的瞪圆了双眸。他们的飞镖竟然全被震碎了。
“好厉害的内功!”参军不由感叹。
“你究竟是何人?敢来挑衅我等?”樵夫打扮的高手说道。
那人缓缓抬起脸庞,露出了俊美绝伦的容颜,“在下王奇高,无意与阁下动手,还请速速离去。”王奇高隐约记得这樵夫,是那日在农田与神秘女子动手的高手,语气多了几分客气,毕竟,他也没有把握赢了他。
郑旭东也认出了王奇高,冷哼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严蔚歇的狗,去告诉你主人,本公爷要住这,让他放行。”
“你竟敢直呼定南王名讳!”那参军怒不可遏,大喝道。
郑旭东满不在乎,斜睨着眼睛,讥讽道,“怎么,本公子就叫他严蔚歇了,他还能把本公子宰了吗?”
“大胆!”参军拔剑,指向郑旭东,“休要口吐狂言,辱及定南王。”
郑旭东嗤笑一声,“我骂他,他又奈我何?”他不屑的望了一眼参军,嘲弄道,“真是井底之蛙,连本公子也敢威胁,简直不知所谓!”
那参军顿时恼羞成怒,挥舞着宝剑朝郑旭东刺去。
郑旭东闪身避开,那樵夫迎了上去,王奇高深知参军不是樵夫对手,拔刀上前阻拦。
二人瞬间纠缠在了一起。
“铛啷”一声,刀剑相碰,激起火星点点。
郑旭东眯起双眸,“果然是个高手!不愧是严蔚歇的狗!”
参军被侮辱,勃然大怒,挥舞着大刀,朝郑旭东劈砍而去。
“住手!”黑夜中响起一个
清朗低沉的嗓音,紧跟着,一柄白色长剑横扫过虚空,逼退了参军。
那参军后退了好几步,险些跌倒,幸亏有侍卫扶住,这才稳住了脚步。他惊恐的望着突然出现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