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匀身世这件事,申城上流圈内人大概都隐隐约约听说过。
流传的版本有很多,但碍于许家和澳门孔家那边,根系庞大,各行各业都有牵扯,错综复杂。
有震慑力。
所以这些年,鲜少有人拿到明面上来说。
纪斯年仗着自己身家贵重,为人严肃,说出的话都掷地有声。
语不惊人死不休。
一时间众人都装聋,判断不出纪斯年是话里有话,还是和许则匀彻底闹掰了。
这两位大爷要是闹掰,恐怕在场这些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因为站队选择耗尽脑细胞。
凌远一副看戏的不嫌事大,提声反问:“是吗?不是亲哥?”
纪斯年摇着香槟:“不是。”
许则匀一脸坏笑,懒散不已的双手插袋:“怎么回事啊老纪,掀我老底?”
完全没有翻脸的样子,用插科打诨的方式侧面承认。
知意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直觉觉得,今晚一定很不寻常。
可现在,她连猜测的方向都没有。
姜昭昭一脸的八卦,抓着知意问:“我靠,什么情况?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知意也只能顺着话题往下,小声回答:“这种事,也没人会说吧。”
如何能迅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就是和对方分享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让现场所有人‘团结’起来,男人们拥着许则匀一起走进凉亭,女孩儿们围着质知意。
很离奇的热闹。
但放在许则匀身上,又丝毫不违和。
他好像永远离经叛道。
初夏夜晚的小岛。
往西能看到申城,属于繁华都市的霓虹。
往东,是大海。从深蓝延伸为墨黑,一望无际。
‘半岛浅野’,能听到属于夜晚的澎湃海浪,敲打岩石的声音。
许则匀是许家的养子。那又如何。
‘中保特卫’是实实在在的成绩,站在人前都是硬邦邦的。在场的大多都是二世祖,即便有亲爹亲娘的支持,也没有一个人能达到这样的成绩。
哪怕是纪斯年,都在笑称:虽然他背后的产业更加庞大,也是踩在上几辈的肩膀上。
“则匀啊,真的厉害。”凌远盖章定论。
知意从前不常在这种热闹的聚会中露面。
那时许则匀是常客,也是天生的主角。带着不同的女伴,招蜂引蝶,招摇过市。
所以小姐妹们也都比较兴奋,一路把知意拉到凉亭里,叽叽喳喳地问:“这半年你好像开窍了一点啊?”
每个人都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看样子是想要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了。
“对啊,以前很少看到你出来玩的。”
姜昭昭大手一挥:“知意,趁着有兴致,让姐妹们给你物色物色。而且大舅哥也在,对吧?”
知意是明媚,而姜昭昭,是天生的妩媚。
水蛇腰,还有涂抹了细闪的手臂。
她扭过去,对着男生那边挥挥酒杯,许则匀不置可否,噙着笑挑了下眉毛。
那边不少人,被姜昭昭的媚眼如丝勾了去。
知意抿着唇笑了笑,也端起一支水晶杯,慢慢品着香槟。
结果姜昭昭扭过头来,还没忘了刚才的话题。
搂着知意,继续传授经验:“腓腓,我跟你说。谈恋爱,就要找年轻的,老男人不行的。男人花期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