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可阮凝还有一个,沈大人不妨再等等。”阮凝早有准备,打了一个响指,阿紫就带着一位老头跟一位姑娘进了殿。
老头与姑娘向阮玲行了礼之后,连忙磕着头哭喊着。
“陛下,陛下!求您为我爷孙主持公道啊!!”
接着,宫殿里尽是这对爷孙的哭声。
“好好,老人家。你且慢慢说来你的诉求,寡人定会为你二人主持公道的。”阮玲挤出一个笑容,轻轻地揉揉太阳穴。
“是他!这个狗官!!说是为我孙女找份好活,要她签了卖身契,又将她骗至金城!!”爷爷红着眼睛,指着沈慈恶狠狠地骂着。
“陛下!阿素绝没有自愿的,阿素对于签的契书没有任何记忆,而且,阿素不是被卖去当姑娘的!!阿素、阿素与那些被骗得姑娘,全都去了金城!!去了金城之后,又被运去别的地方……”
阿素抽泣着,回想那段日子,她越发恐惧,不由得发抖。
“荒唐!!我买你能赚几个钱?”沈慈不顾一屑地甩了甩袖子,“我沈慈作为大云的命官,又是沈将军的丈夫,我岂会做对大云不利的事情!!”
“哼,你怎会不做?沈慈你可莫要欺我年老,当年的事情,铁定是你谋杀了沈将军!!沈将军她如此大义之人,怎会一次兵败而自杀!!”爷爷白了沈慈一眼,一脸不爽的骂着。
沈慈顿时哑语,当年沈将军一事,他最是不愿提起的。尤其是,沈录还在这里。
“哼,提起沈将军你就不说话了?敢情你去出于愧疚还是心虚呢?”爷爷十分不爽地嘲讽着,又向阮玲禀奏,“陛下,当年一事,老头子我,拿我的项上人头担保,铁定有事。”
“……哈哈老人家啊,这事先放一遍。先、先解决你孙女的事。”阮玲故作漫不经心地嘿嘿一笑,眼珠子一转,望向沈慈。
沈慈干咳一笑,忽而正经起来:“咳,郡主,说回正题,单凭这两个人的话,岂能定我的罪?我看啊,不过是郡主想陷害我的一个把戏罢了。”
“是吗?”阮凝自信地抿嘴一笑,朝身后的阿紫招了招手,阮凝侧视身后的女子,“想必这位,你定然认识吧?”
沈慈顺声一看,瞧见那人的模样,不由得后退几步,甚至有些站不稳,好在沈母及时搀扶了。
“沈大人,你莫不是将我忘记了?”女子朝着沈慈微微一笑,声音酥麻得很。听得让人汗毛竖立。
沈慈夫妇望见那人,自然慌张加震惊。沈慈更是呼吸困难,他手指发抖地指着那人。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沈慈瞪着她。
“怎么?你见到我很惊讶吗?”那人往前站一步,这一步吓得沈慈连连后退。
“你!别过来!!”沈慈有些慌神,脑子混乱起来,难道金暝荀骗了他,并没有把沈悦送去君明国,而是、而是留在了金城。
“阿爹,你这样,让悦儿很难过。”沈悦一步一步地逼近,“阿爹啊,你为什么要将阿悦卖去金城呢?为什么要将那些无辜的姑娘卖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