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若不是你那日及时将蒋义福叫了过来,只怕我娘子同蔻儿,都难逃一劫啊!”
“你救了两条性命,难道,不该谢吗?”
何立起身朝月季走了过去,身影投射在双面锦绣的屏风上。
虽是说着感恩的话,可语气却仍是冷冰冰的,那屏风上的身影更是压得月季透不过起来。
“月季,不敢居功......救下夫人小姐,是蒋大夫的功劳。跑去叫人,不过是尽了府中人的应尽之责罢了......”
“诶~”
“有功当赏,有过当罚。若是受恩不馈,人家会说我为人不识好歹,对下赏罚不明的!”
“不......当真......”
月季抬起头连连摆手,还想推拒,却被谷梁安不耐地低呵止住。
“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别不识好歹!”
“是......是,多谢大人恩赏!”
月季又讪讪地低头朝着何立磕了两个头。
“嗯,谷梁,你去,将那些锦缎首饰,都拿进来,叫姑娘带回去!”
何立扬着折扇从屏风后走出,立在月季头前,却也不叫她起身。
“唰”
头上传来一声似是折扇打开的声音,又见那黑靴被下移的绿袍挡住。
“方才,你何故怕成这样啊?”
“嗯?”
“莫不是,做了什么事,心虚的?”
何立的声音阴森森地飘在月季的头顶,使得方才冒出的汗珠仿佛立刻结了层霜一般。
月季干咽了口口水,只觉的如吞刀一般,哑着嗓子开口道:“奴,奴婢自小,便胆小如鼠......如今见得大人、夫人,气质非凡,更,更是一时紧张......”
“哈哈哈!”
何立用扇柄拍着月季的背,哈哈一笑又将她吓得一抖。
“我们又不是凶神夜叉,怕甚?拿上东西,回去好好歇着吧!”
“是,是,多谢大人、夫人恩赏。大人、夫人且好生歇息。奴婢告退......”
月季撑着跪的酸疼的膝盖,颤颤巍巍地起身接过谷梁安手中的赏赐。
刚离开芳汀苑的院墙,便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死里逃生一般,重重地喘着粗气。
“大人,您这是何意?”
谷梁安不解的朝着何立问道。
“我今日明明听到她与那芍药在屋内争吵,定是她们做了手脚!若是将她们捆起来分开审。她们这样的,您给我半炷香的时间,定能审处来龙去脉来!”
“诶!”
何立看着屋外,抬扇示意谷梁安稍安勿躁。
“不过是两个挡枪的,除了这两个,未知后续还有多少后手。”
“你昨日说的有理,这一夜我也细细思量过了。如你方才在屋外听得的话,那这月季才是个有心计的。”
“只要将她除了,剩下的芍药掀不起什么风浪,而留了一个,那季老爷也不好再塞人进来。”
“可......大人,您要除了她,为何还要赏她?”
何立转过身瞧了一眼谷梁安,又回到你的床边坐下。
“夫人道是为何呀?”
你瞧了一眼故意卖关子的何立,笑着朝跟进来一脸茫然地谷梁安解释道:“你想想,她们方才才在房中吵了一架,已是有离心之势。如今,咱们又偏挑了一个人来重赏。”
“你猜猜,余下那人,心中将作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