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叶谨安正在房中,每日一次的帮段以澜清除体内毒素。
段以澜一直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叶谨安:“有话就说。”
“我当初和凌书说七日不与我亲近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段以澜面色复杂,“今日便是第七日了,我必须得出宫一趟。”
“以你现在的状态,赶不到白林山,便会死在路上,”叶谨安冷飕飕地说,“何况你若现在离宫,被玄影阁发现,景刃的所有苦心就都白费了。”
“可凌书......”
叶谨安瞪他一眼:“你若早表现出对凌道长的在意,你们也不会成今日这样。”
他顿了顿,“放心吧,我给了凌道长解药。”
“那可不可以麻烦叶大人,给他带封信?”
段以澜不死心:“至少让他安心。”
叶谨安:“求人办事还不说实话?我看你就是活该。”
段以澜第一次被人怼,还不敢怼回去。
他十分憋屈地说:“我怕他对我失望了,再不给我机会了,能送封信过去也是好的。”
叶谨安朝他伸出手:“信写好了?”
“嗯,”段以澜听话地从胸前掏出一张叠好的纸,递向他。
叶谨安看都没看,随手塞进袖口,转身收拾药箱:“我想办法送到白林山,你就老老实实在屋里待着,别想着出去。”
段以澜:“好...”
——带着纸张,叶谨安赶回了太医署。
纪松上前接过药箱,又端给他一杯茶:“大人,哪个宫的主子还需要您日日亲自去?”
叶谨安摆摆手:“啊......无妨,总在太医署待着也无趣。”
“下次您吩咐下官去便是了,”纪松道,“为您分忧也是下官应尽的义务。”
“日后再说。”叶谨安转身离开。
身后,纪松别有深意地盯着他。
奇了怪了。
宫里的主子只有皇上和皇后。
叶谨安堂堂正五品太医令,还有谁能要他每日都去请脉啊?
纪松扭头,状似不经意地问向一旁的太医:“诶王太医,你说大人究竟去何处了呢?”
那太医往外瞄了一眼,神神秘秘一笑:“这谁知道呢...大人的事我们可不能管。”
“怎敢管啊?”纪松笑道,“只是看大人很是疲累,想为他分担一些,我们做下属的,不就得有这份心吗?”
“这话说得对!”王太医笑眯眯道,“看不出来,纪大夫很惦念大人啊!”
“大人待我好,我自然知恩图报,”纪松眸色微闪,忽地面向王太医说,“王太医,我刚刚来宫里不久,对宫里不熟,不知可否劳烦王太医帮我个小忙?”
王太医:“你说!只要我能帮到!”
“也没旁的,只是想王太医帮我看看,大人回来的方向是宫中的哪个位置?”
王太医走到门口,向远处张望几眼,笃定地说:“是那个凌国师曾经居住过的地方,那宫殿好像叫锦昌殿。”
“凌国师...”纪松又抬头,微微一笑,“多谢王太医了。”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