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指着马车的粮食,“这些粮食,你们拉回去物归原主,但是马匹得给我们留下。”
众人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纷纷上前帮忙赶车。
大坡村子里,一片愁云惨淡,胡人把每家的存粮都收走了,一粒没剩,地里的粮食才刚种下去,家里的年轻男丁全被绑走,说是去南州府修缮城墙,接下来的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
哭泣声不时从每家每户传出来。
坐在村口抽树叶烟的村长耷拉着脑袋,脸上的愁苦浓得化不开。
突然,他听到村外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心下一慌,以为胡人又来了。
正欲喊人时,他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刚才被绑走的年轻后生回来了,一个个笑容满面的。
村长使劲揉了揉眼睛,他莫不是眼花了吧?
直到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朝他跑来,“村长,我们回来了!”
“你们怎地返回了?胡人不要你们去了?”
少年高兴得手舞足蹈道:“是龙潭的将士们把胡人杀了,放我们回来的,还有大家被抢的粮食。村长,你快去敲锣喊大家伙来领粮食吧。”
手上拎着沉甸甸的粮食,大坡村的村民才惊觉不是梦。
村长无奈摇了摇头,拎着铜锣敲得梆梆响。
“一个个愣着做甚?还不赶紧去收拾东西,上山避一避,万一那胡人再来,岂会放过我们!”
村民们这才鸟作兽散。
南州府,一处精致的别院内。
解决完所有手头上的事情后,将士们日日满载而归,带回来许多粮食肉菜,贺熊高兴得合不拢嘴。
余仕达为了讨好他,特地把此前余家主给自己的一处精致别院贡献了出来。
心中压抑许久的不快终于消散,贺熊专门问余仕达把余秋桃要了过来。上次那小娘子虽不情不愿,但把他伺候得极为舒服,让他恋恋不忘。
所以,别院收罗了这么多的美人中,他最喜欢的便是她。
昏黄的烛火下,床榻之上,两人的身影如同藤蔓般紧紧缠绕在一起,帷幔无风而动,如起伏的海浪。
事毕,余秋桃浑身无力地伏在贺熊壮实的胸膛上,眉宇间涔涔的细汗打湿了她额前碎发,已经恢复理的她,眼里恨意滔天。
“怎么不说话,是对本将军不满意吗?”
贺熊蒲扇大的巴掌在她背上轻轻抚着,脸上笑得甚是猥琐。
深知自己的命运掌握在此人手里,余秋桃收起眼里的恨意,曲意逢迎道:“大将军威武不凡,是奴家命好。”
“此话怎讲?”
余秋桃抬起头,泪眼婆娑看向他,柔声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不幸遭遇。
“你说你当初是与龙潭那帮人一起南下的?”贺熊狐疑地望着她。
“是,我本姓林,那女人得势之后便伙同族老们将我从林家除名夺姓,我才随了母姓,跟着母亲在南州府过着食不饱腹的日子,最后被迫进了余家做妾。”
“余家还怪有仁义的。”贺熊冷哼一声。
在柔和的灯光下,余秋桃的眼波轻轻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