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钟意……
陆栀意心尖抖了抖。
她心中不停地默念着这个名字,丝丝缕缕的入了肺腑。
那般的动听美好。
钟意,是喜欢的意思。
而她名字里又有一个意字,她忽然开始有些不确定,贺司樾取这个名字究竟有没有别的意思。
宋晴默念了一下这两个名字,欣喜万分地拍手叫好:“好名字啊!多么有深意,温故,钟意,我觉得很好!意意你说呢?”
猝不及防的叫陆栀意,她愣了一下,视线没受控地对上贺司樾幽邃的黑眸,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古井无波中藏着看不懂的情愫。
“我……”陆栀意润了润干涩的喉咙,避开了贺司樾的视线:“挺好的,他喜欢就好。”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也很希望肚子里孩子真的能用到这两个名字。
她很喜欢。
可是也不敢喜欢了。
一顿饭下来,宋晴心情大好。
林鹿秋一直没有回来,陆栀意临时过来的,这边也没有她的换洗衣服便想着回颐和原著取一些。
下楼时候,贺司樾就跟在她的身后,不紧不慢始终错开两步远的距离跟着,好像无论她走到快与慢,他总在她身边最安全的距离范围。
她紧了紧拳头,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
到了楼下。
沈浪已经把车停在一边了。
正准备上车。
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陆栀意顿了顿,侧头看过去。
那边树影之下停着一辆黑色宾利,站着两道身影,一高一矮。
女孩一脸憋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男人唇边咬着烟,单手揣兜俯下身看着女孩,“你跟我耍什么脾气?得罪了客户险些把你抓去床上给上了,我救了你,你还敢跟我撅着嘴甩脸子?”
林鹿秋往后退了一步,心里还是畏惧眼前这个看着长的漂亮实则狠心毒辣的男人的:“我……你不是早就看到我被为难了,看戏半天才来,有你这么当老板的吗……”
她当时给那客户送酒,被那个年轻二世祖看上了,非要她陪着喝,她就是个打杂的自然是不愿意,一来二往说话得罪了人,要强行对她做点什么,偏偏谢扬就在二楼一边喝酒一边看戏,直到她忍不住掉泪珠子向他求救。
他还能悠闲地冲着她吹个口哨,对她说:“叫个哥哥,我就帮你。”
想到这里,她就更气了。
怎么还有这种人啊!
小丫头声音低低的,明摆着心里不服气,又不敢大声反驳。
她最近一直在江南醉打零工,无他,就是工资高还能日结,家里只靠着妈妈一个人她不忍心,而且姨妈宋怀瑜还躺在医院里,姐姐压力巨大,她好歹也是家里壮劳力,她只希望自己能够多赚一些钱,让她们都轻松一些。
靠男人靠不住。
只有自己家里人才是真的!
“还顶嘴?”谢扬咬着烟嗤笑,看起来阴森可怖:“小嘴儿这么能叭叭,黑市里有一些特殊癖好的喜欢人舌,不如割了卖?”
林鹿秋浑身一抖,更像是鹌鹑了。
谢扬却坏心眼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