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翊沉默了,他被凌琪琪说得有些混乱了。
凌琪琪继续乘胜追击:
“他们三个人,不,应该是五个人,还有废后蔡氏和你母亲九王妃,他们谁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爱情。所以权利可以争取,但是爱情,你可能一辈子也争取不来。爱情有时候就跟运气差不多,没有就是没有,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没有就是没有?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凌翊怅然若失的重复着凌琪琪的这句话。
“嗯,能让爱情错过的有很多,比如时间、生死、信仰、家庭、事业、财富,还有各种诱惑,所以爱情恐怕是这世间最不牢靠的感情了。”
“那什么感情才牢靠?”
“亲情、友情,都比爱情牢靠。不是,咱俩怎么讨论起爱情来了?跑题了吧。”
“亲情、友情,都比爱情牢靠?”
“嗯,没错。”
“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向往爱情?”
“贱骨头呗,物以稀为贵嘛。”
“你不向往爱情?”
“我没事向往那玩意儿干嘛?”
“那你和卢丞佑倒感情算什么?”
“友情加亲情,以前是友情,成亲以后是亲情。”
“那我和你呢?”
“也是友情加亲情,你不是论起来还是我堂哥呢嘛。”
“裴楚风呢?”
“他,还是友情加亲情,他是阿然的哥哥。”
“哼,你倒真是不偏不倚。”
“我不是得一碗水把你们都给端平了嘛。”
“出来有一会儿了,往回走吧。”凌翊勒住了马,打算折返。
“不行,我还没答应我呢。”凌琪琪拦住了他。
“答应你什么?”
“别去趟浑水。”
“晚了,从我来京城做质子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掉进浑水里了。倒是你,本来可以置之度外的,却为何非要插手?”
“我不是被蔡氏给拽进来的嘛。”
“怕是当初把你拽进来的是卢丞佑吧?你若是没有和他定亲,蔡氏也不会对你出手。”
“嗯,好像是这么回事,那我当初亏了,回头得重新跟卢丞佑再好好算算账。”
凌琪琪骑着黑芝麻糊往城里走去,凌翊也赶紧策马跟上,对她说道:
“不必重新算,你直接悔婚就行。”
“嗯,好主意,这样可以再敲他一笔竹杠了。”
“你可以换个人敲吗?”
“行,一次多敲几个人也行,我待嫁而沽。”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悔婚?”
“两年以后吧。”她和陆程约好的。
“两年?为何要两年?”
“省得这两年我父皇着急把我再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