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句,沈鹿兮的神色可以说是欲言又止。
但齐畔就好像没看见似的,径直走了出去。
只是沈鹿兮低头屈指弹着面前酒瓶并没看见,在离开这个门之前,齐畔曾回头,对着谢淮鹤耸肩一笑。
谢淮鹤并不将这人这么幼稚的把戏看在眼中。
他很自然地脱掉外套后,便坐了过去。
身体刚挨着沈鹿兮,这人便立即警醒地抬了头,见着是他,她颇为嫌弃地推了几下:“远点,热。”
“开了空调。”谢淮鹤佯装不懂地开口,“或者,我让人将温度开大一点?”
沈鹿兮轻哼了下,也不知同没同意他的打算。
她没说话,谢淮鹤也就更加心安理得地坐在沈鹿兮的身边,身体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那双大长腿,好像在这处逼仄的空间显得有些委屈。
沈鹿兮看了看房间里其他的单人沙发,还没说话,齐畔就拿着几罐酒重新回来。
“你给我准备的是什么酒?”
包间里的光亮昏暗,她看不太清这人手上拿着什么。
“奶啤。”齐畔说着,将自己拿来的酒搁在了沈鹿兮的面前。
说完,他看了谢淮鹤一眼,混不吝地挑眉一笑:“谢少让喝吗?”
“我想喝就喝,你问他干嘛。”说着,沈鹿兮将这几罐酒都往自己的这边挪了挪,弄完之后,她这才转头去看这人。
谢淮鹤对此好像并没什么意见。
或者说,沈鹿兮觉得谢淮鹤对此还有些乐得其见。
为什么?
疑惑短暂地在她脑中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细究,奶啤入口,奶甜的香味几乎是一下将她的思绪夺走,只剩下唇齿间流淌过的气味。
“好好喝啊!”沈鹿兮双眼发亮,虽然没有赞不绝口,但迫不及待又去尝试了一口,紧接着,她很顺手就将自己喝过的那一罐放在了谢淮鹤的面前。
“尝尝。”
她两眼水汪汪地看着他。
谢淮鹤垂眼,目光紧紧地锁住沈鹿兮的这双眼。
他自觉地喉咙干涸的厉害,心里更是自有一种难言的畅快之意。
“真乖。”谢淮鹤伸手捏住了她的脸,随后这才伸手接住了她递来的酒,在她期待的目光下仰头喝了一口。
这酒对谢淮鹤来说,同饮料也没什么区别,甚至他喝不出一点的酒味。
倒是刚才沈鹿兮喝得急,此时已然有些上头。
光落在他的喉结上,滚动时勾着脖子周围的肌理。
沈鹿兮的目光不自觉被吸引住,甚至在他喝酒的时候,下意识地伸手按了上去。
只是还没等沈鹿兮将手挪开,她的手就被谢淮鹤给按住。
她懵懂地仰头,看着垂眼看来的人。
他喉结再次滚动,发出意味不明地一声轻笑:“喜欢?”
沈鹿兮还没说话,他的小腿就被一侧的齐畔给踢了下。
谢淮鹤抬眼看去。
齐畔双手环胸地站在一边,桀骜的长眉轻挑:“别发.骚,一会儿余疏看见可是要和你拼命的。”
谢淮鹤听完他的话后,垂眼,只是在松开沈鹿兮手的时候,手指却是暧昧地划过了她的手掌心。
她身子微颤,抬眼看向他。
“坐好。”
沈鹿兮点了下头,安静地坐好。
“小公主这酒量是越来越差了,我记得刚回国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齐畔摸着下巴啧了声,“怎么又快变回以前一杯倒的状态了。”
“那你记得下次准备点牛奶。”
“来酒吧喝牛奶。”齐畔轻笑,“要不,我干脆将这里改成奶站?”
“也行。”谢淮鹤深思片刻后颔首,似乎对齐畔的这个提议很是看好。
齐畔轻笑,并不想同他说这种无聊的问题。
“我去问问余疏他们多久来,还有——”齐畔撂下前一句本是想走的,但没走几步,又像不放心什么似的折返回来,指了指天花板,“我这可是有摄像头的,大少爷,懂?”
“我有这么禽兽?”
齐畔对此,也是深思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显而易见的事,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