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一脸焦急地沈逾白她母亲的情况。
沈逾白淡淡地看了向晚一眼,眼神里有些微微的笑意,那缕笑意,很有男人在女人面前的得意和胸有成竹。
“手术很成功,不过病人没有脱离危险期,还需要多观察和休息,预计三个小时后就会清醒。”
沈逾白眉眼含笑。
“向晚,听见了吗?伯母的手术很成功!”
林祁听见沈逾白的话,比向晚还要高兴。
向晚当然听见了沈逾白的话,眉眼里亮晶晶的,都是欣喜。
她苦等许久,又付出良多,终于等到了这个结果,怎能不高兴呢?
一脸笑意的沈逾白看见站在向晚身后的林祁,眸光一紧,周身冷气骤然凝聚:“林医生你真是好闲,怎么这会儿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也不去忙着给病人看诊,还不去抽空学习?”
林祁听见沈逾白这样说,脸上闪过不自然,但他还是微微笑着:“不好意思啊,沈医生,可能你不知道,我今天调休了。我是专程来陪着向晚的。”
林祁只知道,向晚已经和沈逾白分手了。
她已经搬出了两个人同居的公寓,再加上以后要追求新的生活了。
沈逾白听着林祁的话,正在摘口罩的手顿了一下,片刻后,他轻笑:“难怪你的技术迟迟得不到提升,原来心思都花在这上面了。”
说着,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向林祁的眼神里格外有深意。
林祁听着沈逾白的话,只觉得很是难堪和尴尬。
他林祁虽然说比不上沈逾白的技术出挑,可在单位里,也不容人说三道四。
眼下当着心爱的人的面被人嘲讽,自然面上有些挂不住。
就在他恼火的时候,沈逾白刀子一样的眼神又递了过来。
“林医生,我让你准备的资料准备好了吗?明天一早应该能在我的办公桌上看到吧?”
林祁有些咬牙切齿,可面上依旧是微微笑:“当然了,沈医生。”
沈逾白似乎很喜欢看林祁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他见林祁答应,不再说话,径直离开了。
向晚像是看出来了林祁的难堪,轻声安慰:“林医生,不要把沈医生的话放在心上,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嘴毒得很,最讨人嫌了。”
行走在不远处的沈逾白身子顿了顿,片刻后,又走开了。
林祁感念向晚的体贴,冲她微微一笑。
他们一起推着床,送向母去特护病房。
到了病房门口,向晚和林祁都停了下来。
特护病房里除了护工和护士一律不许人进出。
向晚在门口伫立良久。
她看着母亲睡意沉沉的病容,脸上满满都是喜悦。
她在心里暗暗地想,等沈逾白发完了这阵的疯,她就可以带着母亲远离这里,去全心全意地追求自己的梦想。
她的愉悦映在林祁的脸上,林祁也是充满希望地看着向晚。
“向晚,伯母的病已经好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林祁很渴望向晚能够接受他。
当然了,他也可以等,等向晚喜欢上他。
向晚是个聪明的人,林祁话里的意思,她不是不明白。
可现在,她回答不了。
只得避而不谈:“林医生,你现在进了林家还适应吗?我听说林家很是复杂。”
向晚知道,林祁隐隐说过他回到林家的原因。
可这份情,她现在无以回报。
林祁笑了笑,掩饰住了心里的落寞:“挺好的,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又分别多年,怎么可能会虐待我。”
林祁不愿意提及他在林家的艰辛。
那些被排挤,被冷落的事,终究是他一个男人要抗下的事。
向晚没有说话,两个人默默走在长长的走廊里。
四周都是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
不远处,传来婴儿的啼叫声和家属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