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辛竺将乐器放下,而后便突然跪在了地毯上,拖着铁链几乎是像一只原始的动物一般爬到了大当家身边,乖顺的将头伸到了他赤裸的脚下。
毫无尊严,像一个空洞麻木的提线木偶。
他身上的伤口因为动作而挣裂开来,在地毯上留下一路血痕,将本就红艳的地毯染成了更加浓重的暗红,然而他本人确毫无所觉一般。
难以想象这人之前经受过什么样的非人折磨。
“呵呵呵~”
何夙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十分自然地抬脚狠狠的踩在了辛竺脸上,将人踩得整个跪趴在了地上,而后还恶劣的伸脚去碾压男人身上的伤口,让伤口彻底撕裂开来,流出更多的鲜血,而后再蘸着这些鲜血在男人本就没什么好肉的身上“作画”。
辛竺的身体因为疼痛生理性的抽搐颤抖着,然而依旧十分乖顺,没有任何反抗,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啪嗒——”
萧凌与墨寒交握的手被松开,而后一滴轻微的水滴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低头看去,竟是这人将自己的手攥得太紧,已是掐出了血。
血顺着他的拳头一滴一滴的滴到木制的地板上,而后被木板吸收。
他的脸色沉的吓人,像一头随时会爆发的雄狮。
“寒哥,冷静。”萧凌伸手使劲掰开了他的手掌,小声提醒。
虽然不知道墨寒的贴身侍卫是怎么落到这个水匪大当家手里的,但是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更不能打草惊蛇。
不过,作为墨寒的侍卫,辛竺的武功绝对不低,如今变成这样,这个大当家恐怕还有些他们不知道的本事。
“......”
萧凌能想到的墨寒自然也明白,他只是一时难以冷静。
辛竺是他的贴身侍卫,同时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先前逃离离国时,是辛竺引开了追兵,为他争取了一线生机,他本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没死,却是生不如死。
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落到这副境地,他只想立刻将那个肆意放荡不男不女的贼人立刻杀死,不过......
墨寒慢慢冷静了下来,敛下黑沉的眸子,掩藏住浓重的杀意。
还好大当家方才的注意力全然被他脚下称心如意的“玩具”吸引,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异常。
别说是墨寒和萧凌,就是凤浅浅几个并不知道辛竺来头的人看了这血腥恐怖的一幕,都于心不忍。
似是折磨够了,也似是觉着男人一声不吭的反应有些无趣,何夙终于停止了继续碾压划开辛竺皮肉伤口的行为,将脚随意地搭在了他的脸上,而后抬起了还未褪去恶劣笑意的脸:“怎么?表演还不开始吗?”
“还是说,公子们对人家和阿辛的‘表演"更感兴趣?”
说着,他又重重踩了一脚,在辛竺原本唯一干净的脸颊也染上了血污。
而眼神空洞的男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折磨,竟是自发地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舐着那只白净玉足上的血迹。
墨寒猛地向前跨出了一步:“我来。”
然而何夙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再次出声阻拦了他,被血色染红的指尖抬起,一路从墨寒和萧凌向左划着,划到了最左侧的凤浅浅和林子濯:“就从这边开始吧~”
凤浅浅看了一眼那古琴的位置,距离大当家还有一段距离,但也可以先试探一番,遂没有犹豫的点了头:“好,那便由本......小人为大当家献上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