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江姑娘家大业大,不出嫁。”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王媒婆从心底里觉得江姑娘那话没毛病。
在万陵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入赘的姑爷不会纳妾。
江姑娘的表弟又入了仕,有钱有倚仗,换谁也不嫁别人家去被婆婆立规矩塞小妾。
真老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真家孙辈男丁不多,大孙子才华横溢,断没有去入赘的道理。
真老夫人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好失落的心情,让人给王媒婆拿了赏钱送出府。
真景修得知这消息后,默不作声地回了房。
苏谨和谢云琛第二天去约他才得知他偶感风寒病倒了。
一连几天,不时有媒婆登门,门房都婉拒没再通报。
江姝月后来直接让门房对媒婆说江府已经选定了赘婿。
这事可把秋菊愁的。
那些媒婆来提亲都是京城勋贵人家,秋菊可都听明白了。
过了三日,府里终于清静如初,江姝月从医馆回来后就在花厅里写月饼配方。
秋菊端着茶水走进去,落日的余晖映得窗外的树叶更黄了几分。
江姝月放下手里的笔伸了伸胳膊,秋菊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
“小姐,咱们对外声称您已经定亲,以后可真没机会抛绣球了,您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最佳人选?”
“没有。”江姝月轻轻摇头,不知为什么,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那张妖孽的脸。
秋菊眼睛骨碌碌地一转。“这几日酒楼生意很好,快到中秋,客栈没什么客人入住,南宫公子是不是要回府过节?”
“应该会吧,前几日他都说要回来,他得知岁岁进宫去了就没回来。”
秋菊又问:“小姐,明儿个就是中秋节,岁岁应该会回来了吧?”
江姝月望了望窗外,花园里没有岁岁的欢欢声笑语,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岁岁没在家,苏南除了去饭厅吃饭,其余的时候都窝在屋里看书写字。
这几日几乎看不见苏谨的影子,真景修病了,蔺相之和谢云琛拉着他与其他的书生聚会,短短数日,他又认识了不少的青年才俊。
江姝月沉默片刻后不确定地道:“他应该会让岁岁回家过节的吧?”
“小姐,听说真公子病了,咱们要不要送一份礼过去聊表心意。”
江姝月连忙摆手“别!千万别,门房说那王媒婆出了大门就径直往真府去了,我怀疑她是来帮真家保媒的。”
那一日,私媒虽没道明主家儿郎的姓名,可几乎都提到了主家的身份来头,那王媒婆却没有道明是为什么人家保媒来了。
江姝月当然明白,为何其他人没请到官媒,只能是有人抢了先。
听门房说王媒婆去了真府,她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秋菊眨了眨眼,“小姐,莫非王媒婆真是为真公子保媒来的,奴婢没记错的话,真公子应该比小姐还小两三岁。”
江姝月心里暗道作孽。
她目光闪烁:“这事不好说,或许真家还有别的公子,这事翻篇不得再提,以后跟真府保持距离,别太过亲近,免得让人心生误会。”
说完又在心里啐了萧京昭一口,都是那厮惹的祸。
若不是为了他,当初自己也不会特意去亲近真家人,这误会整的,以后见面得多尴尬。
果然不出所料,岁岁在宫里多住了一晚才被送回来。
一同来的还有带着包袱的长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