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和陈懋在华夏境内的势力相差悬殊。
后者倚仗着家族在京城扎根逾百年,各种人脉盘根错节,想要拔除不易。
尤其是陈铭剿灭柳家时的雷霆手段,让许多世家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轻易不会冒头。
也正是因此,支持陈懋的人开始摇摆,导致他在军区内的声望有所下降。
再加上陈铭一年之内先后吸收几处陈懋的地盘,让他气的抓心挠肝,但又并没有太好的办法报复回去。
若是长此以往,终有一日陈懋会被陈铭拆吃入腹。
时间问题罢了。
陈铭在江州日子过的潇洒,海外又是他的天下,他有的是精力慢慢收拾陈家那些人。
反观陈懋,有苦难言,还不能做的太过火。
毕竟华夏尖尖上的还是林家人。
在陈铭悠闲地回到江州时,陈懋又一次将书房中的摆件砸了个稀巴烂。
这次连平时最喜欢的汝窑茶具也给摔了。
陈家宅子中无一人敢吭声,谁都不愿意在陈懋气头上找不痛快。
“妈的!都是废物!全是饭桶!”
才修缮好的书房一眼看去就没一件好东西。
实木书架都被陈懋推倒在地,各种市面上极难见到的古籍洒在地毯上,装订线都散开了。
“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不是说‘小菜一碟’,‘毫无难度’吗?”
“怎么才隔了两天就被人打的溃散?”
陈懋本就计划用这批人把汴州军区拿下。
汴州的地理位置很微妙,恰好卡在江州的入口的命脉上。
如果运用的好,甚至可以遏制陈铭的发展。
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失败。
最气人的是,汴州军区的司令竟然录像了!
还把录像上报到京城总参谋部。
陈懋派出去的都是白虎军团的尖子兵,好几个都在外头露过脸的。
他现在都不知该如何面对明日的述职汇报。
眼见着刚出了正月,陈懋就要被架在火上烤,这一烤至少一年。
开年大事他居然是头一炮。
这不是让全国人民都跟着看乐子吗?
陈懋越想越气,胸口憋闷的厉害。
他还想骂两句,然而才张嘴就吐出一大口鲜血。
陈星洲吓坏了,赶紧去扶住他:“爸!身体重要,为了这事把自己气坏了可不行,家里还得要靠您呢!”
说着,他就让助理去喊医生来。
“气死我算了!”
“让你做的事,你怎么搞的?”
明明前一天陈懋询问陈星洲时,得到的回应是汴州没有还手之力。
但结果却是白虎军团的尖子兵被人打的抱头鼠窜。
他看到视频时,险些眼前一黑。
“我问了副官,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没了力气……”
陈星洲辩解两句声音逐渐放轻。
他自个儿也郁闷,狠狠处罚了副官又有什么用,有录像作证,他连糊弄的机会都找不到。
“韩光那个死老头嘴也硬,出事后我第一时间就去联系他了,”陈星洲话锋一转,愤愤道:“如果他愿意承认是双方演戏的失误,这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
“但是那老东西就是不松口,咬死了是我们摸入汴州军区搞偷袭。”
说起来他就气,韩光一点眼色都没有,陈星洲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对方从头到尾就在装傻,愣是不死咬着不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