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
每天早上去摆摊卖豆腐,中午前就早早地回来了。下午做好豆腐还能跑到阿爷家看看可有在家。
阿爷傍晚的时候会回来,因为家里喂有鸡鸭,又住在村头,他还是不放心,每天都会回来。
原来我给他买的三轮车,被当做废品给卖了。大哥又送给阿爷一辆崭新的三轮车。
阿爷看到我骑的三轮车,不仅出口埋怨,“你看你可不是花点冤枉钱?还跑去县城买三轮车,从你大哥这里推一辆得了,他还能收了你贵去?
豆浆机吧,从家里拿过去用就是了,还又重新去买新的……”
阿爷开启了碎碎念的模式。
我没有反驳,立马开溜。
从大哥家推车,开什么玩笑?
阿爷得到大哥大嫂的好处,便开始说他们两口子好话来。
大哥小时候对我仇恨至极,在他的心里,可有拿我当小妹妹看待?
他的老婆宋兰更是像一只骄傲的花公雀,那脸见到我不扛到六十度,也得扛到四十五度望天。
明知人家不喜自己,何必自找没趣?
我穷,我就穷日子穷过吧,谁叫我从小就是人人认为的克星、灾星、扫把星呢?
从小就孤独的活着,如今我也不爱凑热闹,过好自己,过好自己的小家就成。
随着我每天卖豆腐,有豆渣喂猪,使得两只小猪长的膘肥体壮的,我决定在端午前让两位二师兄出栏。
初四下午,三棵树菜市卖猪肉的杀猪匠就上门了。
中午回家来吃饭的胡顺,听我说下午要卖猪,他就去窑场支会一声,就回来了。
他已经不码架了,在后堂往输送带上土,他不去的空档,车间主任可以后补上去。
由于家里没磅秤,胡顺和杀猪匠齐三把两只猪抓好,捆住四个蹄子,给抬上三轮摩托车里,胡顺把自行车也搬到车上,就跟着齐三一起去三棵树去称秤拿钱。
两只猪一直都是一大一小的偏差,小的那头二百四十八斤,大的二百八十二。
嘿!也真是巧了,凑了个整数,五百三十斤。
当前肉猪价格相对较高一些,七块至七块五。因为我喂的那头小一些的猪属于僵猪型的,价格就要低些,七块钱一斤。另一头就是七块五。
而胡顺脑子也是个会算账的,经过他在脑子里快速运算,就选个折中的价位,两个猪若给同样的价,就七块三要相比较合适的。
起先齐三不同意,胡顺就说:“齐大哥啊,你看若是两头猪在我家里称秤,你就要多出十几甚至是二十几块钱,你看看你那车厢子里又是屎又是尿的,那可都是钱啊?
这两头猪,我至少少卖二十块钱吧?
喂猪干啥?不就是为了想多卖两个钱吗?
那米糠、麦麸子,还有后期的配合饲料,不都得拿钱来买吗?也投资不少钱呢?
还有买猪仔的钱还没给人家哩,这会子说什么也要给人家送去。然后再抓两个猪仔,到年底又可以卖了两头大肥猪了……”
于是经胡顺再三的讨价还价,最终还是以七块三每斤猪价给算了。
两相比较下来,多卖了十几块钱。
俗话说,一块钱的东西,它也是个买卖。
何况这几百斤的东西呢,争有争的价值!
胡顺拿到钱后,就赶紧骑着自行车回来,到家后,他把卖猪的三千八百七十块钱都全掏给了我。
“老婆,哢,卖猪钱,全在这里,我已经数过了,你要不要再数奴一遍儿?”
“你都数过了,我干嘛再数?”
“诶?那不一样啊!让你数,是让你体验一下数大钱的快乐!
瞧嘛,这一刷色的大红票子,可不同于你平日里你卖豆腐的那零头巴脑的小钱!”
“嗯呢!那就点一点?”
我俩相视一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美好!
我把七十块钱递给胡顺道:“给,压腰钱!”
“不,我不要!家里买卖,你都一手包齐了。我又不吃烟不喝酒的,要钱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