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终于考完了试。
这一天,司洁和宋初实来告别,他们在临江饭店喝酒到很晚。
司洁喝醉了,搂着姜柠哭。
含糊不清的咒骂和咬牙切齿的恨,只有姜柠听的懂。
她要回去复仇了。
“小洁,我帮不上你,只希望你不要冲动,慢慢来,别让自己处于危险中,你还有家人,有宋初实。”姜柠搂着她,小声叮嘱,也忍不住落泪。
林樾一回头,媳妇儿竟然被惹哭了。
狠狠踹了一脚宋初实:“你哭个屁!带着你女人赶紧滚蛋!”
宋初实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看着司洁哭,也忍不住哭了。
“小洁,别哭,要是心情不舒坦,你打我,绑我出气。”
他过去扶着司洁的肩膀,轻哄着,眼里既心疼又忐忑。
他不明白司洁为什么哭,她这段日子看着心情还挺好的。
但是喝酒以后的人流露的都是真实的情绪。
她是不是又想起了那个渣男。
是不是心里的伤依旧深入沟壑?
宋初实眼睛又红了,她的哭声让他心里发疼,针扎似的疼。
他太笨了,怎么哄她才能不哭呢?
“小洁,你别哭了,回家我当马,让你骑。”
哭声一顿。
包间霎时鸦雀无声。
姜柠睁圆了眼睛,震惊的看着宋初实。
林樾:“他妈的宋初实!喝醉的是司洁不是你,这里不是你家大床!”
“司洁,你赶紧放开柠柠,回你家玩去!”
林樾恨不得把司洁掀了,把姜柠解救出来。
别把他媳妇儿的耳朵给污染了!
司洁真的松开了姜柠。
林樾赶紧把姜柠拉过来。
但姜柠却不走,雾气朦胧的眼睛闪着八卦的光,默默的扯着林樾到了墙根处。
林樾:“……”
司洁抽了一把纸,擦擦脸,醉眼迷蒙的看宋初实:“你的皮是白的,又不是我的小红马。”
“我披个红床单,你不是说你丢的小红马脖子上还系着你买的蝴蝶结吗?你回家也可以给我系一个。”
宋初实现在哪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看着司洁听进去了,然后过来揽住她,哄着往外走。
司洁吸了吸鼻子,“那还缺个鞭子呢!”
“我给你做一个。”
做一个鞭子,让你拿着抽我……
“嗯,你跑的稳一点,别把我摔下来。”
“不会摔你。”
两个人就这么走了。
回家骑马玩去了。
林樾真服了宋初实,骑马嘛!不说清楚!
“你说宋初实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他问姜柠。
姜柠眼巴巴的抬头看他,湿润的眼神带着渴望。
“我小的时候,爸爸给我买了一只小仓鼠,我也给它系了一只蝴蝶结,后来有一天我放学,发现它不见了,被我妈妈丢掉了。这也是我童年的遗憾。”
嗯,是阿姨的作风。
媳妇儿的童年真无趣,好可怜。
可惜那时候他不认识她,要不然高低给她整点兔子,蛤蟆,小狗,蝈蝈……
“那,我再给你买一只?你想要什么毛的?”
“哼!”女孩一跺脚,不理他了。
林樾站在原地半天,才惊恐的睁大眼。
扮一只仓鼠?
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一直不停的鼓着腮帮子吃吃吃的,仓鼠?
是这意思吧?
明月高挂,霓虹闪烁。
树影婆娑,夜风温柔。
寥寥行人的大马路上,偶尔传来几声奇怪的“哞哞”声。
男孩背着女孩,每当身边有行人过去,他就赶紧叫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