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先回到房间休息。
祁墨阳忙着在外面应付宾客。
燧人燃走过来和祁墨阳说道:“贤侄,新婚之喜,我敬你一盏酒”。
祁墨阳连忙客气说:“大首领,您能亲自来观礼,是伏牺的荣幸”。
燧人燃两盏酒下肚,似乎是有些醉了,“贤侄,你真好福气,你不知道,这整个大陆,谁不仰慕涂山将离的美貌和能力,当初还为我儿子求娶过她,可没能成事。
也是……千仞大祭司走得不明不白,如今涂山家的掌权人是谁还不一定。”
祁墨阳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他扶住摇摇晃晃的燧人燃,“大首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嗝……”燧人燃打了一个酒嗝,“哎呀,贤侄,我醉了,涂山千仞已经死了,那时的情形都是猜测,谁都不清楚内情。”
祁墨阳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来,他喜欢将离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想得到将离和涂山权杖的秘密,来作为他日后继承大首领的助力,他想要知道真相。
燧人燃眼珠微转,看着祁墨阳松动,他悄悄拉着他走到一边,半醉着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当年我和千仞有些交情,他曾和我说过将离也是大祭司的血脉,她的能力很特别,是预言。”
“恩”祁墨阳点头,“这一些我略有耳闻。”
“没有这么简单”燧人燃道:“凡将离所预言之事,全部都应验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推测预演,而是神迹!
所以当年千仞对将离既爱惜又忌惮,始终不肯将继承人的位置下放。”
祁墨阳眼神微微眯起,他们伏牺部落擅长卦象,但是卦象千变万化,和事实始终有出入,不可能完全一样。
若是得到了将离的预言能力,那他会是整个部落最有威望的人。
将离马上就是他的妻子了,上天对他真是眷顾。
“不过”燧人燃话锋一转,“她也会动情,千仞说过,神女会在成婚之后失去所有能力。”
“怎么会?”祁墨阳难以置信,没有能力的将离,和部落中那些俗气的妇人有何分别。
燧人燃嘟囔了几句“可惜”,随即闭上了嘴巴,“贤侄,你看看我,在你大喜的日子说这晦气话,年纪大了,不中用……我喝多了,想休息会。”
燧人燃摇晃着站起,完全不管呆愣在原地的祁墨阳,慢吞吞的走了。
转过墙角,燧人燃立马站起身体,眼神恢复了清明,没有一点醉意,他和等在暗处的有苗清说:“办妥了?”
“燧人大首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我已经将祁家的竹简换成禁术,保证万无一失。”
“嗯”燧人燃答应着,看着天空中皓白的月亮,大手一挥,一阵风起,吹过了两片乌云,将月亮的光辉掩盖大半。
“不可轻敌”他道,“我在伏牺部落周围加了禁制,能够克制神女的法术”。
燧人燃朝后边火把通明的部落看了一眼,拉着有苗清掩藏在暗处。
将离好对付,他想要制服的是蓼因,她的能力摸不透,还有祭祀权杖在手,今晚注定是个月黑风高的夜。
祁墨阳喝得半醉,心不在焉的来到新房门口。
里面烛光摇曳,影影绰绰,他站在门口,冷风将酒意吹散了大半,他转身去了一旁的书房。
后半夜,祁墨阳从书房里走出,脸上是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