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景琅眼睛一眯,看着眼前这个成熟俊朗的青年,眼中是不住的怀疑:"你确定这是你表哥?不是那个妖女找人假扮的?"
萧贺安白眼一翻,嗤笑:"不是假扮的,是我表哥,他的气息我知道的。"
沐景琅眼里的怀疑褪下,心中的怀疑却没消掉,作为烬暇堂的刑堂堂主,他对罪犯的味道甚是敏感,总感觉这个"表哥"身上有种奇怪的味道。
他微微松懈,就听到凌冽的声音想起:"贺安,发生了什么?"
萧贺安大声的喘着气,四肢由紧绷变得疲软,"表哥,我带祁怃来参加婚宴,发现新郎是被迷了心智的烬暇堂三堂主沐景琅。"说着还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人。
沐景琅抬起手抱拳,并未说话。
萧贺安抿唇抬眸,眼中的担心毫不掩饰:"这个宅子里有外域的粟芙花,祁怃说这跟秦府小姐有关系,我们去探查她府中一个充满血腥的院子,然后被暗算了,我们两个逃出来了,祁怃,不见了。"
萧贺安狠狠捶了下草地,心中是对自己大意的怨恨,他又低下头,掩神自己心中的烦躁。
温离在听说祁怃失踪后,瞳孔微缩,眼中诧异转瞬即逝,他冷淡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变化,他迅速开口:"你有什么事吗?"
萧贺安疲惫的摆摆手:"没事,只不过被追了一日,有些累了。"
又转头看向沐景琅,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得外援呢?"
沐景琅努努嘴,两手摊开表示无奈:"我也不知道啊。"
温离没带兵器,萧贺安也从没见过他的兵器,每次他问到兵器的时候,温离总是一副冷到极致却又怀念的表情,让他不敢再问。
这次他们三个人都没有自己的兵器,只有两把劣质的大刀,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何况,他们还没找到祁怃。
温离环顾四周,眼神在一处微微停留,很快又转回来:"我来的时候打晕了几个侍卫,你们去换两把好一点的刀,还有,这个秦小姐的寝房你们找了吗?"
萧贺安让沐景琅去找两把大刀,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她的寝房里没有人,这个府邸里只剩下侍卫了。"
温离挑眉:"秦鄱呢?"
"不在,不仅不在,宾客也不在。"这正是萧贺安感到心累的地方。
整个宅子,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秦鄱,秦飞雪,甚至宾客,还有那几个白袍人,都消失了,只剩下层出不绝,杀也杀不完的侍卫。
这显然,是一场阴谋,不知道秦鄱以何种方式让宾客们没看过新郎新娘,并且在下午就离开,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现在并没有很高的高手来围剿他们二人,只是把他们兵器缴了,派很多人遛他们,失踪的,还有祁怃。
这是一场针对祁怃的阴谋。
萧贺安联想到暗牢里那个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罗风,眼神越发晦暗,秦飞雪,不会要祁怃的血吧。
这时沐景琅拿了刀回来了,他莫名其妙的说:"外面没人了!"
"什么?侍卫都不见了?"萧贺安猛然抬头,声音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