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亏待,这功劳还想吃到什么时候,不如这样,你报出名字,孤贬其三代,再饶他不死如何?”
殷受笑容满面地向前探出了身子,用和煦的口气,说出了冰冷的话。
咚咚咚……
蒲伯面色苍白,向后连退三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呵……”殷受冷笑一声,高呼道:“来人!”
话音一落,门口冲进两名侍卫,手放在腰间警惕地扫视四周。
“送蒲伯回家!”殷受指了指坐在地上的老头。
“诺!”两名侍卫一礼过后,上前架起蒲伯便走。
蒲伯此时反应了过来,扭头高呼:“大王,他们错了,念在同族的份上,大王……莫要寒了族人之心呐……大王……”
可两名侍卫的脚步不停,声音越来越远。
殷受淡淡一笑,身体向后靠去,挪了几下,样子有些慵懒。
此时场中的气氛有些沉重,诸位臣工人人肃立,也没人出来为蒲伯出头,令他感觉有些失望。
“咳咳……还有谁有事要奏?”他敲了敲扶手。
“臣有事启奏。”箕子站了出来。
“王叔直言便可。”殷受笑着抬了抬手。
箕子躬身而拜,却未起身,说道:
“大王授臣卫生部长,推行医馆以利民生,然良医难寻,医道一途又非速成,致使进度缓慢,还请大王恕罪。”
殷受双手虚扶,急声道:“王叔快快请起,此时急不得,何罪之有,慢慢寻觅便是!”
箕子闻言起身,面露笑容,拱手道:“谢大王!”
殷受微笑以对:“王叔莫要太过忧虑,此事非一日之功。”
“大王!”箕子笑容更盛,“臣苦思之下,本无良策,但日前有一奇遇,或可解决良医匮乏之忧。”
“哦?”殷受一听,来了兴趣,“王叔快说说是何奇遇?”
箕子呵呵一笑,眼中闪过得意之色,说道:
“名医难成,在臣看来,除了医书晦涩难懂外,还有医者敝帚自珍的缘故……”
“前两日,两名孙儿在外玩耍,偶遇一童子,其直言吾孙根骨极佳,或与其师有一段缘法……”
“吾本不信,昨日那童子又至,赐下了法名……”
“那童子说,其师神通广大,占卜、星象、医术无一不精……”
“大王,臣准备送孙儿入山修习,归来之日,便可将所学医术传播天下。”
殷受挑了挑眉:“王叔可打听好了么,别是……遇到骗子了!”
箕子眯了眯眼,笑道:“法名业已赐下,当不会错。”
殷受看向闻太师,见他微微地点了点头,顿时起了好奇心,笑问道:“法名,什么法名?”
箕子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一个‘郊’字,一个‘洪’字,据说是其师亲手卜算而得。”
“你说叫什么?”殷受瞠目,挖了挖耳朵。
箕子此时更得意了,昂首说道:“郊与洪,二字!”
“哦!”殷受吞了一口口水,有些古怪地看了箕子一眼,笑道:“挺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