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截教的气运咋又涨啦,啧啧啧……我这些不争气的徒子徒孙,这是又干了什么好事?咋这么争气呢,啧啧啧……”
贱贱的声音响彻小世界,将诸圣的目光引了过来。
只见通天教主盘坐在半空之中,手掐法诀,姿态肃穆庄严。
不过这份庄严,却被其面上的神色打破了。
两眼放光,眉毛不停地挑动,明明兴奋无比,却摆出了一副不屑的样子,口中不停嘟囔着:
“鲁钝啊……啧啧啧……跟脚太差……啧啧啧……没啥福缘……啧啧啧……”
“哼……粗鄙!”准提道人闷哼一声,不屑的转过头。
“你不粗鄙,来来来,有胆子便做上一场,让本圣告诉你什么才叫粗鄙。”通天教主语气淡淡,却杀意十足。
“哼……”
“师弟,莫要横生枝节!”接引道人出声打断了准提的话,随后向着通天稽首一礼,“我佛慈悲,师弟犯了嗔戒,还望通天道友见谅。”
通天教主撇了撇嘴,很是厌恶这种礼数,低声嘟囔了一句“虚伪。”,便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不消片刻,那恼人的“啧啧”声,便又响了起来。
老君默默的收回目光,眼帘微动,遮住了眼底的挣扎,再次睁开时,有的只有平静与冰冷。
会是他么……
应该不是,不过他的弟子……
有了明确的方向,袖中的手指再次掐动起来。
少顷,老君的身体微微一颤,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怎会这样……
那闻仲虽号称文武双全,却不过是凡人愚昧的溢美之词罢了,若其有作《道德经》之智,又岂会令殷商蹉跎数朝?
其经文与吾心中所想,虽有些许差异,但主旨并无二致。
如此看来,此子岂非与吾教有缘……”
老君眼角余光扫过通天,心中暗忖,若是向其讨要闻仲,得到的答案会是什么。
这个问题有些好笑,若在从前,何须自己开口,稍有示意,纵是逆天之宝,通天也会双手奉上。
可如今……
嫌隙已生,莫非要动用强硬手段?
如此想着,一丝悔意悄然而生,心神竟然有些晃动。
这是无数岁月以来,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直接讨要……摆出兄长的架子……武力压制……用宝物换取……或摧毁他……
脑海中冒出的选择,一个个被否定掉,老君陷入了苦思。
没办法,此事对于人教过于重要,即便彻底压制通天,逼迫其让出徒孙,也要闻仲本人愿意才可。
当然,灭掉闻仲倒也可以,但这只能是最后无奈的选择。
通天可不是傻子,届时便意味着,与其彻底决裂。
想到这里,老君对闻仲的兴趣愈发的浓郁,不惜暗中动用盘古幡,穿透朝歌的气运之罩,架出一道金桥。
盘古幡不愧为先天神器,气运之鸟竟然毫无所觉,任凭一丝神魂遁入,于金桥之上,暗中观察了起来。
帝宫中的二人,此刻正沉浸在师徒情深之中。
闻太师认为,《道德经》成书,自己虽提出了一些意见,但更多只是作出总结,窃为作者,实在是受之有愧。
殷受则在不停地强调,散乱的想法不成理论,重要的还是老师有才,这才是成书的关键,自家老师就是太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