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都察院的官差将都察院里里外外包围起来,连围观的百姓都轰走,都察院的守卫前所未有的森严。
姜寒烟身穿公服,一人一剑,端坐在大堂屋顶。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明亮。
打更的梆子声已经敲了三下,还是不见花非梦的身影,有人已经猜测花非梦胆怯了,不会再出现。
却是一声冗长的狗吠响起在寂静的夜。
等待了许久的人们,忽而听见有人在夜里长吟,“玉人凌寒万壑空,飞花似梦醉玲珑。逍遥逐浪踏红尘,紫禁城内戏双雄。”
一个白衣人翩然若仙,飞入了都察院内,手摇折扇稳稳地落在了院落中。
姜寒烟站起了身,官差也将他围在了中间。他却一声轻笑,点地飞上了姜寒烟所在屋顶,朗声笑道:“哈哈,姜捕头,花非梦应约前来,你这阵仗当真不小啊。”
来人白衣墨发,一纸折扇,风度翩翩,容貌硬朗英俊,宛若谪仙,尤其笑起来,牙白唇红,好生帅气。
“我花非梦紫禁城内戏双雄。不对,当是雌雄才是。姜捕头,柳腰细眉,长得也算标致,何必总是凶巴巴,打打杀杀。”
来者一至便出言调戏。
姜寒烟冷冷一笑,“算你有胆量,没有失约,面具都被我摘了,还敢大言不惭。今日你花非梦的传奇就要落幕!”
姜寒烟脚下一点,人如离弦之箭,手如鹰爪,抓向了花非梦。
那人折扇一合,就和姜寒烟交起手来,身法轻灵,如同跳舞,二人在狭窄的屋顶横梁上,起落交手,叫观看的人眼花缭乱。
很快就对拆了百余招,那人折扇如剑,招式渐渐凌厉起来。
反观姜寒烟,剑未出鞘,依然游刃有余,只是眉梢皱了皱,忽而握着剑鞘的左手,几下一绕,将白衣人的双手都压住,两人凑得极近。
姜寒烟低语道:“差不多得了,你怎的越打越来劲?”
“花非梦”道:“从来都没有赢过你,难得的机会还不好好玩玩?”他撤手一抬,扇子落入了左手,右手也一并脱离开束缚,朝姜寒烟脸上招呼去。
姜寒烟右手一拦,又是几下擒拿,再度制住他,“你要玩要打,等这次事情完成后,我同你打个痛快,现在正事要紧。”
“花非梦”挣了几下,抽不出手,眉梢抽动了几下,这像是商量,分明就是不容反驳,他笑道:“好……”
姜寒烟松开了他,他又攻上来,几下之后,姜寒烟点中了他的穴道,手中剑鞘落在了他肩上,朗声道:“花非梦,我看你这次还往哪里逃?”
他又是轻笑了一声,“想我花非梦劫富济贫,风流倜傥,如今落在女人手里无话可说,好在你是闻名天下的女神捕,不亏不亏。”
姜寒烟踢了一下他的腿,他便半跪在屋顶上,脸色吃痛。
姜寒烟高声道:“明日放檄文,名动京师的花非梦在月圆之夜落网。”
她把他提了起来,正准备从屋顶上飞下去,突然心中一寒,一个白影凭空而来,不容她细想的攻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