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宁夏正在院子里打拳,黎钟闲庭信步来到院中,打趣道:“哟,咱们的宁大人马上要去兵部上任了,还雷打不动的练武呢!”边说边朝着宁夏攻过去。
二人一来一往只是练练手,没必要搞得比试一般动真格,便是用的招式切磋,不带一丝内力,黎钟自从来到将军府,便每日和宁夏练招式,虽然这么些天下来,学了不少,动作也比从前更迅速,但还是无法预判宁夏下一步会怎么出招,这就是黎钟始终无法赢宁夏的原因。宁夏的招式快狠准,变化多端,让人永远猜不透他会怎么出招。
二人对打了半个时辰,天光大亮,宁夏收回了压制住黎钟的手,笑着说道:“黎兄,今日就到这了,待会小弟还得上值呢。”
黎钟虽然又是以被压制收场,心情也很是畅快,点点头,昂首阔步便回自己住的院子洗漱去了,毕竟他不像宁夏,他是用了全力,现在身上都是汗卫,可不能在老夫人和夫人、小姐们面前失了礼数。
宁夏虽只是出了身薄汗,但还是感觉浑身粘腻,唤来守在院外的宁安,安排人抬水来,她要沐浴,待一切妥当,宁夏来到前厅的餐桌,全家人已经坐好了,因着姜越州这几日都宿在了宁家,所以这些日子黎钟也和宁家人坐在一桌用膳。
起初黎钟怎么都不肯的,还是老夫人说:“黎小子,不必介意这些繁文缛节,我家的女儿行的端坐的直,并无逾矩行为不怕外人闲言,你尽管坐下就是”。
黎钟本就是江湖游侠,向来无拘无束惯了,既然老夫人都不介意,他自然没有再拒绝的道理,所以每次姜越州来了,黎钟便会自主过来前厅和大家一起用膳。
宁夏和姜越州一起走出府门,傅氏安排送宁夏和姜越州上值的马夫便驾着马车从马厩过来,冲着宁夏施礼道:“公子、姑爷上车吧!”
宁夏抬手拒绝道:“秦叔,您在府中歇着就是,万一祖母和娘或者姐姐们要出门,少了帮手,我与姐夫直接骑马就好。”
秦叔是宋平带回来的残兵,当年张达明接手军营时,秦叔在战场上伤了腿。因未及时医治,落下了残疾,这些年每逢梅雨时节,伤痛复发便无法下地行走,还是两年前被宋平找到,带回了将军府,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这才好转些。
秦叔在府里的时间长了,总觉得自己在府中像个吃白饭的,便求了傅氏,让他来当个马夫,傅氏拗不过,只得答应了他,平日里宁家姐妹体谅秦叔腿脚不便,也很少让秦叔来回折腾,这就让秦叔闲不住了,昨日听说公子今日要上值,便求了傅氏接下了送公子上值的活儿,结果现在公子又说要骑马,秦叔见公子体谅自己,心里既高兴又因帮不上忙而失落。
宁夏看秦叔耷拉着头,也知道这些忠厚的人都是闲不住的,便开口道:“秦叔,你莫多想,只是今日我突然想骑马,等我不想骑马的时候总能让您表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