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州扶着宁溪回了卧房,把宁溪扶到了软榻上,让芝玉去端盆热水过来,替宁溪把鞋袜脱了,先给宁溪按摩着脚底。
宁溪忍着脚底传来的痒意,自从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的腿也有些发肿,走多了路有时候还会觉得酸痛,姜越州最见不得宁溪难受,于是每晚都要帮宁溪泡脚按摩,给宁溪舒缓疲惫。
芝玉端着冒着热气的水盆进来,看着公子给少夫人捶腿,已经司空见惯了,自家公子对少夫人向来是宠爱有加,府里开始还有丫鬟私下里想做公子的通房或小妾,自从看到公子在少夫人面前言听计从,府里的丫鬟都歇了心思。
姜睿自从宁夏去找宁溪后,便拎着宁夏送给自己的礼盒回了书房,打开礼盒,竟是一方上好的徽墨,此墨质地坚硬,有光泽,墨色乌黑而有光,情不自禁磨开来,香气浓郁,经久不褪。姜睿对这方墨简直爱不释手。
秦氏则是拿着自己的礼盒去了姜老夫人的院里,她的这个手镯其实是一对的,自己手上带着的颜色鲜亮些,宁夏估计是让自己和婆母一人一个,另一个则颜色深沉一些适合给老人佩戴。所以宁夏离开前厅,秦氏便喜笑颜开的去给婆母送去。
姜老夫人看到自己儿媳妇满面春风的走进来,便打趣道:“雨竹是有何喜事?脸都笑出花了”!!!
秦氏一屁股坐在姜老夫人身边,从礼盒的底层拿出剩余的那只玉镯,就套在了老夫人的手上,笑着道:“娘,这是宁家那小七给您带的礼物,虽然他没有说,但儿媳一看这成色就是给娘您的,您瞧瞧,您戴着这手镯多好看”。说着还露出自己的手臂给姜老夫人看,道:“还和儿媳这个是一对的呢”!!!
姜老夫人抬眼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手镯和儿媳妇手臂上的手镯,果然是一对,只是颜色不同而已,慈和的说道:“这个孩子倒是个懂事的,那宋氏倒是有福气,得了个这么八面玲珑的孙儿,宁家的福气还在后头呢!日后你务必让府中下人万万不得怠慢了溪儿那孩子,说不定咱们姜家将来还要靠着他宁夏呢”!!!
秦氏也知道婆母的意思,便开口道:“儿媳晓得的”。
马车上宁安坐在外面边赶着马车往将军府去,边问道:“公子您为何把姜老夫人和姜夫人的礼物放在一个盒子里,万一姜夫人不知道另一个是给姜老夫人的,咱们不是失礼了吗”?
宁夏有些无语的看着宁安的背影,不过还是耐心的解释道:“人家姜夫人一看那玉镯的成色就懂了,不然你以为当时姜夫人只拿了一个戴着是为了什么”?
宁安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一个穷苦人家出身,自然不懂看玉的质地,而姜夫人却不同,人家世家出身,什么东西没见过,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宁安也不再纠结,又问道:“公子这两日都会待在府里吗”?
宁夏“嗯”了一声,便不再做声,宁安听马车内没了动静,就慢慢赶着马车,让公子好好休息一下。等到了将军府,宁安安安稳稳的喊停了马,轻声道:“公子,到家了”,便站在了马车边上,等着公子从马车上下来。
宁夏感觉马车已经停稳当了,撩开帘子用手捞起袍角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等宁安把马车交给负责照顾马的小厮,就带着宁安进府了,边走还边对跟在后面的宁安道:“你下去休息吧!我去看看祖母和娘,就回院子洗漱,你回房时记得跟厨房说一声给我烧一锅热水,我要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