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心事,秦明月回家了。
雨衣的价值不在于衣裳,而是在于油布。若是这油布她能找到权势非一般大的人接手,而她能按照成本价拿货来做雨衣,这种方式虽然赚的不多,可安全。
钱重要,命更加重要。
想虽然想得开,可有钱不能赚这种焦躁像是猫抓一样,让她睡不着。
第二天清早,秦明月收拾好家里,骑上皎皎就出了门。
她打算去碎石关,这生意在碎石关,只有小霍将军能守得住。
没有莽撞的直奔碎石关,秦明月先去了木城县城门口处找到了小豆丁。
听说她要去碎石关,小豆丁扭头就找周前新要了印信:“嫂子,腰牌不能随便给您,这印信您收好。”
秦明月给小豆丁道了谢,又远远的朝着周前新行了礼。
从乔家庄出发,到见到碎石关关口城门,皎皎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
一路轰隆隆的浑水河在碎石关城门前改了道,从一路南北流向,忽然转弯变成了东西流向。
而碎石关则在河流北岸,用宽大的吊桥与南边儿相连。
过桥时轰隆隆的水汽氤氲,只往下看一眼,便头晕目眩。
过了吊桥就到了城门口,也有进城的人在排队,城门口检查的士兵明显比木城县要严厉许多。
守城的士兵见她面生,便带到旁边多盘问了几句。她掏出印信递过去,那人立马笑着放了她进城。
秦明月牵着马进了城,与想象中的肃然不同,碎石关里与普通城镇并无太大区别。只是放眼望去,四周的城墙高大,百步就有一座烽火台。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看着两旁商贩来往,秦明月傻了眼。
她只知道王景旭在碎石关,可碎石关城内这么大,去哪里找?
思索片刻,她又折回城门口打算询问守城士兵,养马的地方在哪里。城里虽然也有巡逻的士兵小队,她可不敢贸然拦住人家。那些巡逻的士兵身穿铠甲,腰挂大刀,万一给她来一下,受不起。
“军爷。”秦明月远远的陪着笑。
那守城的士兵记得她,一是她身量高挑,二就是她有木城县的印信。
“小婶子咋又回来了?”
“我想打听一下,城里可有给马看病的地方?”本来她想直接打听王景旭,可又听他提起过培养战马是暗中进行的,于是临时拐了个弯。
那士兵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白马,警觉了起来。
这女人衣着普通,可身后的马却不俗。莫非是北雄的探子假借医马来搞破坏的 ,可她又是从木城县方向来的,又有周队长的印信,士兵有些摸不准了。
莫非是京中来的人?想到这里士兵愤慨!
小霍将军带人死守碎石关,眼见北雄异动,京中那些满脑肥肠的大官不说支援,反而要放弃碎石关。
秦明月眼见着守城小兵从开始的和善,到现在双眼喷出怒火。她暗道不好,悄悄后退。
“小婶子,我带你去吧。”
见秦明月偷偷后退,那士兵仿佛更加确定,一把扯住皎皎的缰绳,态度强硬的要带秦明月去医马的医馆。
转头看看四周,秦明月放弃抵抗,乖乖的跟着离开。
怕引起骚乱,那士兵也没对她用强,而是牵着马,双眼紧盯着她亦步亦趋。
只是皎皎实在漂亮,一路走过引来的不少人围观。终于,秦明月看到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