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儿看着红宝石的发冠,眼里闪过势在必得的神色。
“嫂嫂,若是我被二皇子瞧中,以后咱们侯府就是皇亲国戚了,妹妹自会好好报答嫂嫂,所以,请嫂嫂将太后赏赐的发冠,借我戴一日可好?”
时卿眸中闪过讥讽,报答……是指背地里捅刀子吗?
原主待她掏心掏肺,被谢淑薇暗害时,陆霜儿也是说着风凉话,甚至为了讨好谢淑薇,暗中给原主使绊子。
她散播谣言,说原主不守妇道,甚至直接和原主撇清关系,可谓半点良心都没有。
赵嬷嬷和松枝被陆霜儿这话惊到了,见过无耻的,如她这般,倒是从未见过。
“若是旁的借出去也无妨,只是二妹妹未免太不懂事,这是太后娘娘赏赐的,若是有损伤,究竟是你负责,还是嫂嫂我负责呢?”
松枝撇了撇嘴,语气阴阳道,“上次二小姐也是这般来借夫人的首饰,是皇后娘娘赏赐的东珠呢,不也是没还。
夫人供着侯府也就罢了,难道二小姐的首饰也得靠着夫人?”
松枝心里憋了好大的委屈,这会一股脑说了出来。
陆霜儿平日里虽占尽便宜,但从未听过重话,且她这会不过十五岁,被松枝这番话说的羞愧难当。
她跺了跺脚,愤然的离开了此处。
松枝心里憋了好久,这会发泄出来,心里开心极了。
“夫人,给您做的山药枣泥糕做好了,奴婢给您去拿。”
时卿点头,将发冠收了起来,叮嘱的对赵嬷嬷说道。
“将这发冠放仔细些。”
赵嬷嬷自是小心翼翼将发冠放好,还是吐槽的说道。
“夫人,二小姐实在是没规矩,女儿家的婚事都是由爹娘做主,她却将婚事挂在嘴边,甚至扬言自己以后能嫁给二皇子,实在是没半分规矩。”
时卿勾了勾嘴角,她没有教人的习惯,陆霜儿越是叛逆,做出的事自然也能给侯府惹麻烦,她乐意之至呢。
“随她去吧,若有错处,自然有人会教训她,她当真以为二皇妃的位置好坐?真是天真的很。”
赵嬷嬷很是敬佩的说道,“夫人的话,奴婢记着。”
“嬷嬷,替我送一封信去梧州,请爹娘入京一趟,就说事关我的大事。”
时卿目光坚定且决绝,虽然没有直言,但赵嬷嬷清楚的很,夫人这是有重大的决定。
“奴婢立刻下去办。”
说完,赵嬷嬷离开了房中。
*
另一边,谢淑薇住在芳庭苑中,她苦等陆文柏,想等他来探望自己。
谁知却等来,陆文柏在时卿那儿歇息的消息。
一夜无梦,醒来时陆文柏还是没来探望自己,心中巨大的失落让她不再平静。
谢淑薇盯着床幔,脑海中脑补出了时卿刻意勾引陆文柏的画面,二人翻云覆雨的画面。
她起身愤恨的将藏匿在床榻底层的木偶拿了出来,上面写着一人的生辰八字,而木偶的脑袋上写着一个人的名字。
“时卿!”
她疯狂的扎着木偶,口中说着诅咒的话,却依旧不能让怨气平息。
木偶被她藏在床下,她起身走到桌边,盛怒之下,她将房间的花瓶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