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回到中午时分,林宿承在旅顺城墙上望着远处海滩上水银泻地般的营地。阴沉的脸对边上的金如焕说道:“金将军,战事已经过去两天了,看来贵方的水师也败了。”
金如焕眯着眼睛,说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事实上迹象上说明我们朝鲜国的水师也战败了。否则的话,青龙帮的军队绝对不敢如此明目张胆请来攻打旅顺口”。
林宿承身后一个叫来翁的副将说道:“金将军,你们上个月不是夸下海口说你们朝鲜的水师眼下海上无敌。三十七年前你们在海上打败了日本丰臣秀吉的水师。现在怎么突然就败给了一个刚刚兴起的青龙帮海盗。你们是不是夸大了?”
金如焕顿时身上冒出一股杀气,他转身用利剑般的双眼盯着来翁说道:“足下请您注意你的言辞,我朝鲜国是你们的,合作互帮是我方的道义而不是责任,我朝鲜国并没有欠你们什么!”。
林宿承来翁等人顿时感到一股阴寒的气势逼来,身后的一群亲兵本能的拔刀警戒。
林树成怎么说也是当了几年的一方霸主,知道事情的轻重,这个时候千万再不能去内乱。便对自己的亲兵喝道:“你们都干嘛,都给我把刀收回去”。
然后对来翁说道:“金将军他们的善意和诚意,这一个月来帮我们做的事大家有目共睹的,我们不可贸然污蔑对方”。他又对金如焕客气的说:“金将军!我们的人失言了,请您不要见怪”
金如焕“哼”了一声,转头不再理会。
来翁也觉得自己冲动了,便转移话题;他望着远处青龙帮的大营,说道“真奇怪,以前从来没听说过青龙帮;这般海盗居然在一年时间发展得如此庞大。就算对方吞并了“蛟龙”钱兆水和陈燎风的人马,水师扩充如此庞大。但是他们的陆军怎么会如此庞大数量,这些人是从哪来的?”。
林宿承对这个问题不是很关心,憋了憋嘴说道:“水师的失利,我们的输得无话可说;但是在陆上作战,光凭他们人数众多还不够。他们的战力那点,我还不放在眼里。今天晚上,我们就趁机偷袭也许给对方一个教训!”。
金如焕看了看气在头上的林宿承,若有所思的说道:“林将军,方才我们在城外探查窥视对方;我发现他们行营布阵,极有章法。所以,我们不可大意”。
林宿承看了看天色,转头对金如焕说道:“金将军尽量放心,我心意已定!如果连陆上的作战勇气都没有,那我干脆早早去投降算了。不过,今晚的作战,金将军是否有兴趣露一手。林某对剑宫的金花剑郎久闻大名,如果有你们帮忙出手,我们的胜算至少九成!”。
金如焕知道对方是激将法,不过这也是他的想法,便傲然说道:“我带的人是朝鲜王宫的禁军卫队,我们金花剑郎还从来没怕过谁”。金如焕有骄傲的底气,他所带的五百人里除了四百是王宫的卫队,其余一百人全是剑宫里带出来的剑道死士,人称金花剑郎。
“好,如此我们去放手一搏!”
......
二更天即将过去时,中军的行辕的指挥签押房外。刘星换了一身劲装后向萧运的打了招呼,这时营房里没有外人,刘星随意向萧运笑着说道:“萧运,我先带人出去玩玩,今晚可能会有意外之喜”。
萧运笑着问道:“师兄,你是不是知道林树成今天一定会来夜袭?”。
刘星不答反问道:“你不是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吗?我巡营时,就发现你已经安排人手西边和南边做了有什么安排”
萧运苦说道:“我只是力争不犯错,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是行军的常识。而且我只抽这一千人人马防备别人偷袭,也不影响明天的攻城计划”
刘星点头,说道:“既然这样,你安排人布置两架投石机到西边去了。在黑夜里,火油弹抛射过程在空中燃烧,就像一个照明弹一样,能把旷野里的敌人看的一清二楚”。
萧运拍了拍手掌,说道:“还是师兄想得周到,我立刻叫人把两台投石机拉到西边去;这样的话,旅顺军不来则已,一来就保准对方跌个大跟头”。
刘星拍了拍萧运的肩膀说道:“我只是靠着自己的作弊方法,今天下午,他们在南边的山林里偷窥的时候,刚好被我用望远镜看得一清二楚。情报说的没错,林宿承是一个容易冲动的悍将;我看至少有七成的机会会来”。
刘星走出辕门,按预定的计划到南边的后营检阅自己的亲卫队后,指使他们抬着几个篮筐就出发了。至于姜旭的督战队,刘星想了一想,还是掉给萧云协助指挥,督战队的职责在稳不在于强!
......
三更天的时候,旅顺城东面城门已经悄悄的打开;一队队人马趁着夜色静悄悄的道城外列队,这些人的脚上都绑了一圈麻布。一刻钟后,林宿承见到自己的人马已经到齐,便朝另一边的朝鲜人探去,金如焕也带着他的五百人在城外集合完毕。
一千五百的旅顺军和五百朝鲜人绕道西北方向向的海边营地潜伏而去。县城里只留下五百兵马留守。
林宿承望着天上黑幽幽的云层,大感运气不错;如果是晴天的话,今夜的上玄月照在旷野里就足够把他们的人马的行动全部暴露的一览无遗!
同样的一袭黑衣的金如焕对林宿承打了个手势,就带着各自的人马前进。李树成在前,金如焕人马在后。
半个时辰之后,两千的联军已经静悄悄靠近的青龙帮大营的三百步之外,继而全面潜伏趴在地上。林宿没有莽撞,而是先派了探子前去探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