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好像是时候可以坦白了。
沈姒的胆子大了一些,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顾怀瑜:“嗯,我的。”
她以为顾怀瑜会问这个信上写的是什么,结果,顾怀瑜摸过信纸,抖抖:“那拿回去吧,记得收好。”
“.......啊?”
沈姒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顾怀瑜。
什么?!
顾怀瑜没有打算看看信上写的是什么吗?
“这是姒姒的信,当然要姒姒收着。”顾怀瑜的声线温和平稳:“为夫不会看你的信。”
悠长的尾音落下,沈姒愣怔在原地,慌乱不知所措。
她和顾怀瑜成亲有一段时间了,对顾怀瑜的脾气也算是略知一二。
从不在顾怀瑜的面前提及政事,顾怀瑜的性格自然会温和没有攻击性。
但是沈姒心里也很清楚,顾怀瑜的本质暴虐嗜杀,原先给的那两封信提及过刺杀的事,跟着夫子学字后,沈姒看得一阵一阵浑身发凉。
要是知道信中提及刺杀的事,关乎顾怀瑜的生命安全,他肯定会生气的。
她原本打算着,既然顾怀瑜不知道,那收信的事就此揭过,最好可以是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两封信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放在顾怀瑜跟前,沈姒紧张的肚子都快要痉挛了,可是顾怀瑜居然不看他收到的信。
竟然这么容易.......就蒙混过关了?
沈姒捏着薄薄的信纸,呆住了。
顾怀瑜为什么不看信?
因为相信她?
之前顾怀瑜对她的好历历在目,一一在脑海浮现,沈姒心中的内疚和负罪感越发的强烈。
顾怀瑜伸出修长的大手:“姒姒,带为夫去膳厅。”
“啊、、啊,好。”
沈姒走过去牵起顾怀瑜微凉的手,顾怀瑜没有说话,薄唇轻抿,长眉轻蹙,带着几分凝重,好像在思考事情。
监国摄政,朝中大小事务顾怀瑜都要过问的,还需要从各方面角度考虑兼顾各方利益,极其需要统筹全局的大局观。
想事情的时候很少说话,头微微低垂,神色平静,什么都窥探不见。
沈姒牵着顾怀瑜坐下,忍了一路到底还是没能忍住,问道:“夫君,你在想什么啊?”
顾怀瑜捏捏她的手指:“想欧阳甫被召入宫的事。”
纯真无垢的杏眼眨巴眨巴。
“..........”
所以这是完全不考虑她和谢言正有过私情,甚至还有可能想过刺杀他的问题?
顾怀瑜竟然完全不在意她?!
沈姒捏着手里的信,顿了顿,才问道:“你怎么不问是谁给我的信啊?”
说完了,她意识到自己在因为被顾怀瑜忽视掉而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