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田有些惊奇的看着乐行溪,乐行溪虽然有一个羸弱的身体,但是他有一个坚韧的心脏,里面充盈着几分天真,还有几分野心。
乐行溪继续说道:“叶青留下的连弩,是你的底牌,这里的人做这些兵器很熟练的,甚至不需要训练!这是两全其美的方法。”
仲田在心中明白,她的财富就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美男子,所有人都会觊觎他。
叶青留下的连弩会让这个美男子慢慢的穿上衣服,如果能够不引人注目的大规模生产,那将会给这个已经穿上衣服的美男子再武装上一副铠甲,让他无坚不摧。
“我已经说服了杜谌,她暂时不会上报,这是我们的机会!”
仲田有些迟疑:“我们马上就要上路,不可能在这里久留!谁来负责这一摊子的事情。”
赵锻立刻又跪了下去,朗声说道:“仲娘子,我愿意留在这里处理这一些事情,如果事情败露,我便以死谢罪。”
仲田这次并没有扶赵锻,她只是眯着眼睛看着赵锻,她能够信任他吗?能够将这件事情交给这个赵缎,一个她并不十分了解的人吗?
也罢,仲田扶起了赵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仲田看着赵缎有些欣喜的神色,问道:“我看郭茂想要将你带走,你完全没有必要冒险!”
赵锻站了起来,漫不经心的擦了擦自己衣服上沾染的灰尘,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如今我有了自己要干的事情,要女人干什么,麻烦,何况那郭茂她在这条路上走了这么多年,要带我走,很早就做了。”
“她没有这么做,只是因为我不值得罢了!”
仲田欣赏的看着赵锻,这样独立清醒的男性适合干一番事业,做这种要掉脑袋的事情不能有恋爱脑。
外面天色已经很晚了,三人谈过之后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夏穆宁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那根遗留在姜丞相手中的皮鞭,是一根要命的刺,刺的夏穆宁不得安生。
他借着月光看了看挂在床头的衣服,这是一件牙白色的宫服,虽说是宫中的样式,但是当初为了藏匿方便,偷偷地改了腰身不注意看是看不出来的。
但是宫中到处是耳聪目明,擅长男工的夫子,贵君们,明日一穿,只要有心,便会看被人看出端倪。
他环顾房间,看到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他站了起来,走到了书桌前,拿起了纸笔。
乐闻桃虽然心思恶毒,但是在住的地方这些小事情上并没有为难他,这间屋子里笔墨纸砚倒是准备的颇为完备。
夏穆宁给仲田写了一封颇为浓情蜜意的信,然后将墨汁毫不留情的倾倒在自己的身上。
“哎呀。”夏穆宁惊叫了一声:“来人。”
这一声颇大,外面的人不可能当做听不到,夏穆宁又叫了一声,外面才慢吞吞的走进来了一个小夫子。
夏穆宁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银子,放在了小夫子的手中,颇有些歉意的说道。
“我夜里思绪实在难安,想起了我那颇为可怜的妻主,心中实在悲切,便不小心将墨汁沾染在身上。”
夏穆宁为难的皱了皱眉:“这实在不雅,可否请你帮忙去找一下在陛下面前伺候的小李夫子,让他为我寻一件普通的衣物,切记不可出挑,不可逾越身份。”
小夫子不敢擅专:“我去请示一下乐贵君。”
夏穆宁拉住了小夫子:“天色这么晚了,你去打扰贵人,惊扰了贵人,免不了一顿责骂,这只是一件小事,乐贵君定不会在意的,你就莫要声张了!”
夏穆宁又加了一枚银子,放在了小夫子的手中,语气中带着几分软意,
小夫子看了看手中的两枚银子,又看了看夏穆宁,觉得他真是一个可怜人,看在银子的份上,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