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喝了药的缘故,姝韫在婢女回来假装睡着不久后真的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好,等她醒来时已经快到晚膳时了。
床边守着的只有婢女一人,见姝韫醒来就忙着上前伺候,姝韫被杏儿伺候习惯了,换了一个人有些不适应,就开口问道:
“杏儿呢?”
伺候姝韫穿衣的婢女手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心里充满了嫉妒,但却开口胡诌道:
“杏儿妹妹是个傻的,从小姐睡下后她就说要去给小姐熬药,我说等小姐差不多要醒了再去熬吧,可她非不听,总是熬了端来冷了又去热,热了又端来,冷了又去热的,
一个下午下来,怕是热得有十多次了,偏偏她还端药时也不等冷一下,不借助托盘,一双手烫的都肿了,我劝都劝不住,怕是想要小姐你心疼她。”
姝韫听了她的话,只觉得荒谬,她和杏儿这段时间的相处,杏儿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怎么会是这婢女所说的喜欢邀宠的人,只怕是有什么隐情。
就在这时,杏儿又素手端了一碗药进来放在桌子上,只见药的上当还冒着热气,一看就很烫,而她的手也如同婢女所说的那样红肿不堪。
姝韫心中疑惑,抬头向杏儿的脸看去,本想看看杏儿的表情,却见她的侧脸有肿胀的红痕:
“杏儿,脸怎么了?”
姝韫问的是杏儿,可偏偏被那婢女抢答,她笑呵呵的道:
“哎哟,就说杏儿妹妹笨,走路都能平地摔,你看看,疼不疼。”说着还假模假样的走到杏儿面前,好像真的是在关心她一样。
“我问杏儿,你插什么话,难道你们太子殿下就是这么要求你的,主子说话你也可以随便接?”
姝韫带着威压的话直击婢女,让她直接打了一个寒战,她一直只顾着打压杏儿,一时得意过了头,完全忘记了这里的规矩。
她吓得跪在地上,却又听姝韫问道:
“你爱回答,那好,我问你,杏儿为何会熬了一个下午都药,为何手和脸会成这样,你最好好好的回答。”
跪在地上的婢女眼睛转了转,回道:
“小姐,奴婢刚刚和你说过了啊,她的脸也是她自己摔的,怪不了别人。”
姝韫看向杏儿问道:
“她说的是真的吗?”
杏儿向着跪在地上的人看去,对上她的目光,想到她下午的威胁,就说到:
“算了,小姐,就是奴婢自己摔的,和别人没关系。”
杏儿想着,小姐目前的情况,不能再让太子殿下对她做什么了,如果这个婢女告了状,就算小姐确实没有和自己说过什么,可那时候也是难有解释,就打算息事宁人。
可姝韫不想就这么算了,她很清楚,杏儿身上的伤肯定都是拜这婢女所赐,于是她走到桌子边,直接连药带碗扔在地上。
恰好这时,几天没有出现的商彦衡出现了,见现场的情形就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