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一个发着烧的小娃娃又加上濮阳贺案有了新的眉目。与阿朔谈一谈的事情就这样被搁浅了。
照顾孩子的事情暂且丢给了青鸟,子衿自己尚且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更别提照看这个又软又脆弱的奶娃娃。
青鸟究竟比子衿大上许多,去后院找了一个才添了孩子不久的玉娘去照料孩子。
子衿看着青鸟处理得头头是道,换了一身便装往大理寺去了。
小风见她来了也不拘束,递给她一纸状书。
打开一看是以贺家的当家主母的名义写的,状告的对象则是濮阳冯家老爷冯临笙。
“这不是极好的结果吗?这案子有了眉目,也犯不上泼脏水给大成了。”
小风仍然眉头不展。“师姐想得太容易了,若是其他倒只需派人核实查证便好,这冯临笙却和贺家两兄弟一样,都是千面派的元老。”
这倒不错,这件案子如果不是它的手法与薛案太过相似估计就以同门派相互倾轧结案了,没有任何人会怀疑。
这样看来,倒更像是有一股势力咬着千面派不放。
“可是这件案子翻案的可能很小不是么”这件案子已经结案了,一方面是贺家当家主母的状书,可信度很高。另一方面,既然这件事已经确定和大成无关,大成那些人又怎会继续趟这趟浑水
“虽然如此,但是……我还是想继续查下去。”
子衿把玩着腰间玉佩上的流苏,略略沉思。
“这条路很难。”正大光明地奉着朝廷的旨意尚且如此困难,更何况凭他孤身一人。
“我知道,可是这件案子,总在心里搁着沉着,总感觉不查出事情真相,这颗心便不会像以前那样正常跳动似的……感觉很奇怪,师姐可明白”
子衿唇角微勾,“你愿意查那便查下去就好。轩辕期的事情过去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在深州遇见谁了吧?”
月风挠挠头,并不是特别想告诉她关于深州的任何事,“你到底在顾虑什么啊?”
子衿忧愁之色溢于言表,怕他卷入了什么官员拉帮结派之争。
“师姐……我”月风嘴里就像塞了一块破抹布一样,叽叽咕咕,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
“你只消告诉我,是谁?”子衿正声道。
月风此刻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似的,支支吾吾,终于吐出一个字来。
“是……是……”
子衿看他这样子是打算跟她硬耗着了,干脆直接反问他。
“轩辕胥”
“宋党”
“……”
一连串问了一大堆名字,月风都频频摇头。
子衿真想使劲儿拍一拍这闷包的后背,说不定就能让他一吐为快了。
月风瞧着她这架势暗暗为自己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