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是跟着太师与温大少学习的,对这位名义上师姐还算是知道些,见此她这般说,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姜夫人是阵亡将士的遗孀,丧事自然不会随意处置,就是她在这京中也没个亲眷,这丧事也不知该交给谁。"
温幼宜收回视线,"不知可否交给我来处理,她毕竟是我的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来接接管她的丧仪,在合适不过。"
独孤衡昭偷偷摸梨一佩剑的手一顿,错愕的转头看她。"不行,您现在身子重。"
"你放心,我不会亲力亲为,丧事只是名义上交给我,我身后还有温家,温家会帮我处理的。"
温幼宜知道他的顾虑,温柔的解释,从车内拿出一包糕点递给昭王,又解下腰间的令牌递给尺墨,微微眨眼。
"糕点是王府厨子做的,听娖儿说你喜欢吃这个,本来是打算让娖儿带给你的,没想到竟是你来处理。"
昭王将东西接过,满脸欣喜的打开,"没想到太子哥哥还记得。"
梨一探头看了眼,满脸嫌弃的退后。
尺墨在她打开的瞬间,默默将鼻子捂住。
温幼宜没有太大的反应,但脸色却是一点点在变红,说话的声音也跟着有些奇怪,像是在憋着一口气。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查案结束,记得通知我。"
"还有,麻烦保护好老师,尽快还老师一个公道。"
昭王塞得满嘴都是,忙不迭的点头,"好,婶婶放心。"
随着他说话,温幼宜的脸更红了几分,憋着一口气点头,"那就麻烦你了,做这糕点的果子,家里还有很多,我不方便出门,晚些让人给你做成糕点送去。"
"好好好。"
昭王迫不及待的点头, "我忙完去府上拿,婶婶快些回去,姜夫人的事,您放心包在我身上。"
说完环顾四周,上前一步,走到车窗前,压低声音小声道。"小师姐放心,您的老师就是师弟的老师。"
被刺激味道迎面直击的温幼宜,猛的后撤,不动声色的抬手在鼻尖挥动,身子朝后仰了几分。
至于他口中的小师姐,也很快便反应过来。
去年太子将这个弟弟交给父亲教导,按理说,这声小师姐,她也是当的起的。
只不过,父亲教的基本都是皇家子嗣或者世家子弟之类,师姐师兄这样的称呼,在他们中是从不提及的。
但这种时刻,温幼宜也不介意拉近一下彼此的关系。" 那就劳烦小师弟啦。"
昭王又跟她说了几句,心情极好的捧着糕点,目送王府的马车逐渐离开。
温幼宜靠在车壁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我天,这东西怎么这么难闻。"
尺墨将帕子取下来,在车内燃起之前特意调制的薰香,在冲淡那股子味道之后,便将香熄了。
"小姐,您真要接手姜夫人的丧事。"
"她是阿淮的母亲,我必须保证她能安稳下葬。"温幼宜有些烦躁的揉捏眉心。
"你去府里与二姐府上只会一声,让二姐以学生的名义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