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瑶双颊有些绯红,谢景和倒是开心了,一点也看不出来头疼的痕迹了。
桃夭带着人将菜端了进来,摆好之后偷偷笑了一下后又赶紧出去了。
谢景和戏谑的看着宋清瑶,站起来又贴到了宋清瑶的旁边。
“怕什么?咱们两个是正经夫妻,成亲都快一年了。”
“你…我不同你说了,我要出去了,你快些吃吧。”
宋清瑶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烫烫的。
谢景和站在后面盯着宋清瑶离开的背影,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此刻,夜已经深了,而谢景深的别院里还灯火通明着,谢景深把楚晚歌身边的所有侍女全部去掉了,偌大的一个院子里连个说话声都没有,不过楚晚歌看起来也不想和别人说话。
楚晚歌整日里恹恹的,除了用膳以外,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在睡觉,那日她吵着非要侍卫去给她找一些针线过来,谢景深还以为她好了,赶紧派人去拿了最好的针线过去给她。
楚晚歌拿到针线后开心了一些,她笑着拿过去熟练的开始引线穿针,哦对了,楚晚歌的针线活是嫁给谢景深以后才学会的,从前在家里的时候,她是万万不会碰这些东西的。
谢景深的身上总是带着一个香囊,那香囊上的花样像是二次缝上去的,不论布料还是花样都和香囊旁处不同,她看到了以后便想学着给他再做一个,一个劲的求着嬷嬷教她刺绣,手上扎的到处都是小针孔,绣了一个又一个,终于有了一个还不错的,她满心欢喜的送过去给谢景深,谢景深什么话都没说,后来楚晚歌去帮谢景深收拾书房的时候,在一堆废纸旁边看到了那个香囊。
自此以后,楚晚歌再也没绣过任何东西,而谢景深自然是不会记得这些的。
侍卫给楚晚歌送过针线以后,她抱着针线缝了半个多月,晚上也不怎么歇着,终于做成了一个小虎头帽。
楚晚歌喜欢的不撒手,每日都自己看着小虎头帽笑,突然,她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她把小虎头帽紧紧的攥在胸口,放声大哭了起来,她把虎头帽扔了,那日以后,她不允许任何人再进入她的房间。
谢景深最近总是忙着这边的事情,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可他来了也只是远远的在楚晚歌的院子外站一站,连面都见不上。
谢景深吩咐人把楚晚歌屋子里所有尖锐的物品都收了起来,门口的人每隔半个时辰就要进去看一眼,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他总感觉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谢景和正在想办法如何能够悄无声息混进谢景深的别院,这次不只是为了让宋清瑶见一见楚晚歌,更是为了探一探谢景深的底,更重要的是他还给谢景深准备了一份大礼。
谢景和眼神里的欲望与他周身冷冽的气息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结合,他唇角勾了一下然后起身隐入了黑夜里。
悬崖边,谢景深负身而立,他身后站着一位女子,她一袭白衣,弱柳扶风,松松散散的发髻衬的她更加的温婉可人,可以看出来她是用了些心思的。
“我要你学的你可都学会了?”
“回公子的话,都学会了。”
谢景和回过头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了那女子一遍,随后他盯着她的发髻眉头一皱。
“不对,江家大小姐是正统的名门闺秀,发髻绝不会如此散乱。”
没错,这女子和江淮意长的十分相似,加上这一袭白衣和这温婉的气质便更加神似了。
那女子略微有一些尴尬,倒也还算大方,她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温婉的笑了一笑。
“公子说的对,我下次一定注意。”